他觉得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实在是……匪夷所思。
“你忘记你打翻的那瓶咖啡豆了?”
席鹰年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经理搓了搓胳膊,觉得实在是待不下去,在心里一思量,便脚底抹油,溜了。
“那是你胡乱加价的。”
夏以安像是受了气的孩子,鼓着嘴巴,却始终不敢抬头直视席鹰年。
“你是觉得我喝不起那么贵的咖啡?”
席鹰年冷笑,一句话将夏以安给堵死。
如果席鹰年说喝不起,那这里任意一个人,都不会喝得起。
夏以安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自己翻涌的情绪。
本来,席鹰年在这样的场合主动找她,她应该立刻服帖地靠上去,服个软,说不定他就带自己回去了。
但她偏又不甘心。
他拿当她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也要看她愿不愿意当这个玩具。
“席先生说的都是对的。我们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感受不到,真是抱歉了,”她撩了下头发,风情万种,“前阵子席少的行为,让我的心遭受了严重的创伤,所以呢,还请席少放我离开,如果能够赔偿些费用的话,自然再好不过。”
她说的一派轻松。
现在离开,怕是她唯一的选择。
她提了席鹰年的禁忌,他不会随意地将这些翻过去,心里会对她有着芥蒂。
他这个要求苛刻的男人,就算是将她心血来潮地带回去,之后肯定也会因为这件事将她再次抛弃。
她不是受虐狂,才不会傻到自己送到他面前找虐。
“你野心倒是不小。”
席鹰年冷冷地勾着唇角。
不想回到他身边,还想要一大笔的赔偿费。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夏以安,我告诉过你吧?这场交易如何,都是我说了算!”
他怎么能容许她离开?
让她搬到别的地方去住,那也是他的地方。几天不见她,是在等着自称情妇的她,主动低头认错。
可是她呢?还真是给了他个大惊喜。
竟然回夜色来了。
“席鹰年,我受够了。”
夏以安说的缓慢。
她的确是受够了。
每天都活在席鹰年的阴影之下,被他控制的死死的,她也很是顺从他的心意,可是,她得到了什么?
只有他的残忍和无情。
不仅如此,还耽误了大把筹钱的时间。
她抬手,掰开席鹰年捏住她下巴的手,眸光紧紧地盯着他:“如果席先生不能够给我想要的,那么我为什么要做你的玩物?”
“玩物?好,很好。”
席鹰年冷冷的看着她:“既然你要如此作践自己,我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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