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听了马超的话后眼前一亮,他能感觉出来马超的话是真心的。
“你为何要帮我?”
马超闻言一笑,“我非是要帮你,而只是要做一件我想去做的事儿罢了!”
听马超如此一说,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于是马超把绳子给他解开,又让下人去厨房整了些锅底灰,然后往此人的脸上抹了抹。没办法,想出城就必须这样,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马超再一看,还算是满意,反正这大半夜的,你根本就看不清此人的相貌就是了。
之后他又拿出了一套衣服,说是衣服其实不如说是件斗篷,一套黑se的斗篷,让此人穿上后,这就算是把妆全都化好了。加上这一身斗篷,把斗篷的帽子一戴,绝对是认不出来。
马超点点头,“好,我们这就走吧!”
又给此人准备了一匹马,总不能让他走路去吧。于是就这样,两人出了府向城门而去。当然了,在这之前马超早已让下人在大街上巡视了好几圈,在确认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下他们这才出府的。
马超两人来到了城门口,“什么……原来是大人!不知大人深夜至此……”
“出城!打开城门,我今夜有要事要出城!”
“诺!打开城门,让大人出城!”这位想都没想就让人打开城门,让马超他们出城。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虽然早已接到了命令,说今夜因为要在城中抓捕乱党,所以万不可打开城门。但守城的将士一见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了,他可不敢不开。马超可是城门校尉,掌管着雒阳城的所有城门,他的一句话自然那就是好使。而他身后的那位可没人去注意太多,跟着自己大人的人可不敢有什么怀疑,没人想到那人就是今晚要抓捕的乱党。
就这样,马超他们就如此轻松地出了雒阳城。一直把此人送出了十多里地,马超这才驻马下了马,一见马超下了马,对方也停下来下了马。
马超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钱袋,塞到了此人的手中,“我就只能送到这儿了,这钱你拿好,想来足够你到广宗城的,好了,保重!”
此人手中抓着钱袋,颇为感动,当然他可不是因为钱而感动,而是因为自己和面前的人连三句话都没说上,可对方却救了自己不算,还把自己一直送出雒阳十多里地,而自己更是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
只见他对马超一抱拳,“在下马元义,还未请教恩公大名!”
马超听后则把手一摆,“你不必如此称呼,我乃扶风马超马孟起是也!”
“扶风马超马孟起,在下记下了!”
说完,马元义就上了马,又对马超抱拳道,“大恩不言谢,在下告辞了!”
马超倒没说什么,只是也对马元义一拱手,随后马元义策马而去。
马元义,这名记住了,望着马元义策马远去的背影,马超在心中想到。别看马元义这人话没和自己说几句,更不像别人又什么恩公长恩公短的,又是说什么无以为报啊,又是说什么以后一定要报答之类的。但马超知道,马元义是真正把自己的恩情记下了。而他倒不是要挟恩图报,只是觉得马元义此人可以交往。
其实马超能感觉得出来,马元义此人绝对是属于油盐不进的主儿。就算他死也不会去出卖太平道一点儿的,虽说太平道中是有叛徒没错,但也不乏像马元义如此的忠义之士。作为马超来说,他对如此忠义的人,那可是相当佩服欣赏的,所以帮这样的人,值得!
马超步行回雒阳,是,他没有再骑马,白狮只是跟在他身旁走着。其实马超就算是现在马上就回到了府中,他也不可能睡着就是了。所以还不如边走边想想问题,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正是更便于思考的时间。
而且,其实马超还算是比较能体恤下属的这么一个人,他不想让城门守卫来回来去地给自己开城门,自己慢慢走回去就行,到那时候城门也就该开了。于是就这样,他走回了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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