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阴阳怪气,付辰听了简直好不窝心,当下立刻回敬道:“这位同期,你考黄埔,不是为了斗嘴来的吧?”
“就是,在俺们内嘎达,斗嘴的叫老太太。”这种时候当然该一致对外,自然少不了嘴快的江少爷——这家伙还刻意来了句老家话。
“什么?你敢说我是老太太?”年轻人听了愤怒不已,眼神顿时变得无比凶恶,仿佛付辰和江景泽是他的杀父夺妻仇人。
“都不要吵了!”白大褂不满意了,狠狠瞪了那个挑事的青年一眼,“你,把门关上保持安静,否则我就取消你的资格!”
谁知那年轻人非但不服,甚至又抱起双手冷言冷语道:“真是佩服佩服,都说黄埔人人平等,自打来了我才发觉——嘿嘿,还真是平等!我真……”
话还没有说完,考试那个第一个交卷的苍白青年突然朝着房门走了过去,咣当一声将门关上并挂了门栓。
冷冰冰的脸叫付辰看了都有些发颤:“遇上这种胡搅蛮缠之徒,没什么好说的。”说着,将目光又转向气鼓鼓的白大褂,“医生,麻烦你继续,外面还有很多考生等着检查。”
小插曲就此过去,白大褂回脸让护士们开始检查和量身。
“多谢了!”付辰对这解围的年轻人含笑点了点头,偏头一瞧,他那张表上面字迹清秀地写着:李俊青,江苏扬州这些。
只是淡淡笑了笑,李俊青转身朝高树成走了过去,那个被称为“俊锋”的壮汉先是撇了付辰一眼,小声说了句:“这样的闲事以后别管了。”然后继续检查。
“我们也检查吧。”小声和身侧的江景泽说了句,付辰大大方方地把体检表递给一个护士。
嘻嘻哈哈中,经过了身高,体重,视力,听力等检查。所幸就算体重过轻和身量过小,也因为贺衷寒的刚才给的批条合格过关——不过其他不合格的考生就没这么幸运,接二连三被剔除出去。
很快,不到一上午的时间,这些从五湖四海集合而来的一千多名考生,只剩下不到一少半人;而这些人之中,只有350人能被录取。
也就是说,这里的人只有一半人能留下。
深吸了一口气,付辰将目光转向场中。
熟悉,简直太熟悉了。
在部队曾经将他虐了千万遍的,障碍跑。
记得那时候在部队,士兵们口中有句话,叫宁跑五公里,不上四百米——说的就是这玩意,这可比五公里长跑更加磨炼人体力和意志力。
妈的,不仅有体检,连这磨人的玩意都有!?
付辰不由苦笑了两声,场中的几种障碍除了不像21世纪那样制作精良,一看就是用木板或者铁架简单搭成的,有矮墙,云梯,铁丝网,独木桥,高墙,壕沟,这些让他无比熟悉的科目简直应有尽有,再往里看,居然还有水坑和沙坑。
“居然考这个?”不仅付辰认出来了,身旁的江景泽也认出来了。
他也是军人世家出身,东北的军队里也有类似的训练项目。“我说姓付的,听那死人脸说,最后一项不是长跑考体力吗?怎么要咱们上这个?”
“肯定是合格人数太多,这最后一关要从严筛选了。”
付辰的话才刚刚落音,对面的一众考官中的章晋安突然向前跨了一步走出来:“辛苦各位了!能够通过层层检查的诸位,都是这次审查的佼佼者!”
说着,在场所有的考生,脸上都露出了几分自傲的表情,但章晋安又是话锋一转:“但是,每年报考黄埔的人数众多,为了向国民军队输送更优秀的顶级人才,从严筛选也是绝对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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