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丽娟深感意外,惊喜地说:呀——我们燕燕有出息了!说的刘春燕坐在床边直跺脚。郑丽娟就出了卧房,跑到木工棚,凑到刘建设跟前,爬在耳朵上,悄悄告诉了他。刘建设有些兴奋,又有些失望地说:真的——那好吧!
隔了两天,刚好是个周末,“鬼哥”也在,早上刚吃过饭。刘建设去镇上看木料去了,“鬼哥”正在洗碗刷锅,就听见有人低声,说说笑笑地进了院子。他就拿着滴答滴水的洗碗布,站在门口看着,是刘春燕挽着一个男青年的胳膊,从巷子里进来了,扎堆聊天的邻居看见,在门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看见“鬼哥”,都纷纷开玩笑说:“鬼哥”,你姐把你姐夫给你带回来了!“鬼哥”看着这堆无聊的大人,强挤出点笑,皮笑肉不笑的冲他们算是回应了下。
转身就回到厨房,接着干他的事。就听见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厨房门口,站在台阶下,刘春燕喊着:爸——爸——我回来了!喊了半天没动静,那个男青年也跟着喊:叔——叔——“鬼哥”假装就干咳了声,装着大人的强调,粗声粗气地回答道:哎——都回来了!说完就走到门口,指着他俩说:你爸不在,你叔也不在,你弟在!气得刘春燕在院子里找棍子,那个男青年就赶紧上去拦,“鬼哥”就拿着拧干的洗碗布,边跑边甩边喊:棍姐打人了——棍姐打人了——三个人就一个跑,一个追,一个追着拦,惹得邻居们笑得坐在地上,前仰后合。
刘建设骑着摩托载着郑丽娟,“呜呜呜”地进了院子,看见院子里的情景,也愣住了,跨在摩托上半天没看明白。郑丽娟下得车来,拦住“鬼哥”,假装生气地说:你们干嘛呢?后面两个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一个叉着腰,一个扶着墙,“鬼哥”看着他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刘春燕和那个青年也站在那儿捂着肚子在笑。
这下刘建设才熄了火,停好摩托,看着最后面的男青年,看着装束是特意打扮的,明显感觉他自己有点不舒服,站在那儿不停地在衣服里耸肩,不自然地扭着腰,好像衣服里钻进去上万只虫子。那男青年,不算一表人才,微胖,但看着很憨厚,很朴实,忠厚老城,结实魁梧,让人不由得想到院子里梧桐树,没有经验的花朵,没有笔直的枝干,却有着丰硕的叶子,粗壮的腰身,挖空心思地对你好。刘建设嘴上没说,眼睛里已经表现出了满意。
刘春燕看见刘建设的眼神,赶紧拉着那个男青年过来,走到刘建设和郑丽娟面前,正要介绍,“鬼哥”在旁边插嘴说:爸——娟娟姨,这是我姐夫,叫什么来着?姐你赶紧说——气得刘春燕脸红红的,拿起棍子又要抽,那个男青年走过来就挡在“鬼哥”面前,刘春燕急忙抽回棍子,差点打在男青年身上,他也没有一点要躲的架势。
这一下,刘建设和郑丽娟也“哈哈哈”地笑起来,巷子里扎堆闲聊的邻居也站在院子里,你扶我,我扶你的“哈哈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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