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楚珩,那家伙已经不见踪影。
李绫素默默一叹,就换了身衣服打扮,绕到南边的侧门,往信和堂走去。
一到信和堂,就听见大师兄何敬堂在怒斥秦衣,“你看这赤芍和玄参怎么会一样呢!赤芍如树根,玄参就是参,但玄参可是虚者不宜的,一旦错用,你说这……这……”
最后气得直锤自己的大腿!
秦衣立在一旁抖了抖身子,一声不吭地受教着。
何敬堂最后骂得词穷,也看这丫头楚楚可怜的模样,终于还是不忍心,软了态度,“过来,我重新教你两者的异同。这两种药材都是清热凉血、散瘀解毒的,虽然都黑乎乎的让人难以分辨……”
听到此处,李绫素噗嗤笑了出来。
何敬堂和秦衣同时抬头望外看,何敬堂“哟呵”了一声,就起身笑意迎人地走了出来。
“阿素,贵人事忙啊。”
“大师兄,你这么凶人家小姑娘,可是不行的哟。”李绫素细细说了一句:“难怪你娶不到媳妇。”
“医者可不同于酒馆茶楼的小二,上错了菜去更换回来即可,这医者一旦……”何敬堂轻叹一声。
“好啦好啦,但秦衣必须慢慢教的。”李绫素走到秦衣跟前,拍拍她的肩宽慰道:“慢慢来,你比我最初开始时有天赋多了,不要难过。”
秦衣一被安慰,立马“哇”一声哭了出来。
人的情绪有时候确实很奇怪,独自一人承受再多的难过和困顿,都坚强地一声不吭受着,如果一旦有人去安慰,去给你依靠,反而容易崩溃。
此刻的何敬堂是惊得张大了嘴,久久合不上,她哭得那么伤心,看来自己真不应该这么骂她。
这时候刘大夫恰巧回来了,他看见秦衣哭得稀里哗啦的,急忙问道:“小衣,谁欺负你了?!”
何敬堂一看,偷偷跟李绫素说:“师傅前几日认秦衣为义女了,宝贝得不得了。”
李绫素听了,忙问:“那怎么办?”
何敬堂脸上闪过狡黠,“躲啊,赶紧的!”
两人赶紧掀了帘子准备往侧屋躲,奈何背后传来带着怒意的声音:“这位大师兄,要往哪儿去呢?”
两人背影一顿。
刘大夫名叫刘至松,他的夫人连生三胎都是男孩,一直想要个女儿的他,如今终于收了秦衣为义女,不仅悉心教导她,由于秦衣是孤女,还把她接到家里让她成了四姑娘。
刘至松年过半百才得来一女,当然是宝贝到不行的了。
而且由于秦衣学医天赋好,刘至松也看到了京城没有女大夫这个空缺,于是生出了多招收两名医女学徒的想法。
当这想法被李绫素得知后,她说道:“刘大夫,您看咱医馆后面那院子如何?您可知那家主人是谁,为何常年荒废着呢?”
刘至松看了看李绫素,忽然知晓了她的用意,“阿素,你是说咱们可以租下那后院,扩充为医馆的后防?”
李绫素欣然点头一笑,遇到同好是很令人欢欣的事,同为医者的刘至松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无需过多语言解释,就能知晓对方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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