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吕布的话,曹操久久未语。
良久,曹操叹息道:“奉先,是愚兄孟浪了!听奉先一席话,曹某才明白适才所言,当真是愚蠢至极!”
吕布摇头道:“并非如此,布与孟德兄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孟德兄解开心结罢了!世人欺我辱我又能如何?待有朝一日得势,这些小人又能奈我何?!”
说罢吕布摇了摇手中的酒坛,将坛中的酒一饮而尽。
饮罢吕布再度开了两坛酒,递给了曹操一坛。
曹操颇为感慨的说到:“听奉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先前那些浑浑噩噩的日子,当真是白活了!”
随后吕布与曹操二人都没有继续提及家世之事,将话题引到的别处。
曹操灌了一口酒,打了一个酒嗝,然后对吕布说到:“奉先,先前曹某任洛阳北部尉之时,曾造五色棒悬于尉廨门上,但凡敢有犯禁者,不论地位高低,皆棒责之!若是罪责深重,曹某甚至将其棒杀之!就连那蹇硕的叔父违禁,曹某也没有给那蹇硕半点情面,依旧照律棒杀,现在回想起来,可真是痛快!”
吕布听后苦笑道:“孟德兄,太刚易折啊!”
曹操也是唏嘘不已:“正是如此,后因曹某触怒的权贵太多,那群小人一起谈驳曹某,曹某便丢了北部尉的官职。不过曹某一点也不后悔,那群仗势欺人的狗贼,就该棒杀之,哈哈哈!”
吕布听后说到:“孟德兄不畏权贵,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权贵争斗,吕某当真是佩服的紧啊!”
曹操摆了摆手:“有什么可佩服的,不畏强权又能如何?眼下的朝廷,还是宦官独揽大权,即便是大将军何进,也及不上十常侍的风光!曹某也就是蒙祖父蒙荫,那蹇硕才没有过多与曹某计较,否则换作旁人,岂能活到现在?”
吕布听后笑道:“所以说,孟德兄这个宦官之后的身份,不只能为孟德兄带来骂名,还可保住孟德兄的性命,吕某说的是也不是?”
曹操也是笑道:“奉先兄说的不错,若是没有这层身份,别说曹某只是一个北部尉,就算曹某担任九卿之职,蹇硕也断然不会轻易揭过此事。”
吕布灌了一口酒,随即说到:“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这世间百态本就是这样,哪有处处顺心的好事?”
曹操也端起酒坛灌了一口酒,然后说到:“不错不错,如此说来,曹某还真是福祸相依啊!哈哈!”
放下了酒坛,曹操接着说到:“不过奉先,我大汉历来崇尚儒家,可到了你这,怎么还搬出了道家的学说来?”
吕布摇头道:“儒家也好,道家也罢,皆是精华糟粕并存,我等便得从中汲取自己所需要的,孟德兄以为如何?”
曹操点头道:“奉先言之有理,不过此话万万不可对旁人讲起,当心祸从口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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