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多年前,在莫西国尤卡坦半岛,一座被古玛雅人称之为月亮金字塔的地方,正在举行一场神秘而血腥的祈神仪式。
夜色苍玄,星河漭漭,一轮红月高悬正顶。月华如血般铺洒在玛雅古城的每一处角落。这处曾被遗忘了数百年的古老圣地,此刻再次迎来了世人的膜拜。
在那座月亮金字塔的塔基处,数以千计的信徒们,万分虔诚的一圈圈围塔而跪。叩拜如潮水般向中心涌荡,神秘的祝祷声响彻云霄,撼人心魄。
塔顶,一名披头散发,全身赤-裸的女人,被祝师们以大字型捆绑在平台中心的方形祭坛上。
她双眼紧闭,唇色苍白,脸上和身上均被祭司用鲜血画满了诡异的符纹,只是现在被她全身淋漓的汗水,浸染的模糊不清。
女人的神智早已昏迷,手脚被绑缚的地方,也因之前剧烈的挣扎而布满了淤痕。她腹部高高隆起,看上去随时会临盆生产。
祭坛周边,各种装扮奇特的祝师席地围坐。在他们脸上,画着红蓝相间的图纹;赤膊的上身,佩戴有各类兽骨装饰,只在腰胯间用彩纹织布略作围挡。
一名祭司手持黄金权杖,围绕祭坛舞动不休,腾挪辗转间,嘴里念念有词,时而高喊,时而低吟。
突然,一道霹雳横天炸响,如一把绝世银刀,悍然划破天宇,隆隆声不绝。但星月依旧璀璨,并无阴云漫卷,那闪电竟如幻像般凭空而来。
随着电光接连闪现,祭司的吟唱声也变得愈发高亢,信徒们的狂热就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这时,先前围坐在祭坛边的一名祝师起身而立。他神色肃穆地捧起一柄黑色短刀,来到祭司面前,并再次躬身跪地,高举过顶。
祭司接过短刀后,转身来到被绑缚的孕妇身前,高举黑刀,尖声呼号,似乎在祈求众神恩赐。
随后,血光迸溅,祭司就着周围火把的光亮,活生生剖开了孕妇的肚皮。
胞衣内,一名男婴缓缓睁眼,直愣愣看向祭司,眼神冷漠而镇定,不带一丝情感。祭司仿佛是被那眼神吓到一般,连忙俯身跪地,再三叩拜后,方才起身。
他割断男婴的脐带,双手恭敬地捧起信徒们眼中的圣婴,庄重而缓慢地围绕祭坛步行一周,然后来到塔顶边缘处,把圣婴那小小的身躯托举向天,似在回应高悬的血月与漫天的雷霆。
全场数千名信徒顿时陷入了疯狂,高亢的祝祷声越来越大,自这月亮金字塔之巅,盘旋而起,直达天际。
此刻的祭司,再也无法按耐内心的激动,身躯颤抖着直直跪地,狂喜的眼泪夺眶而出。
而那名依旧昏迷的孕妇,却被几名祝师砍去头颅及四肢,并把断肢抛向塔身中间的坡道,令其沿金字塔台阶翻滚而下。
塔下信徒一涌而上,尖叫着争抢那滚落的残肢,并用残留其上的鲜血,疯狂涂抹在脸上或身上,似乎这样就能得到“母神”的庇佑。
被祭司高捧的圣婴,全身鲜血滴答,手脚微微舞动,睁着好奇的双眼,观察着周边的一切,他不哭也不闹,显得异常平静。
因为他清楚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但却不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只记得自己在黑星战死后,便被吸入一处满是光华的通道。
这光华五彩斑斓,萦纡飘渺,显得极为虚幻、华美。但对穿入其间的他来说,却是一种极具毁灭性的存在。
在他一路飘行中,他的魂体被那光华不断消磨、震荡,似乎要把魂识彻底剥离、净化。
即便以他生前如此强大的魂力,却也难捱这光华的蒸融和消解,无论他如何挣扎抵抗,都难以与之匹敌。
就在他魂力将尽,魂识即将泯灭的时候,终于迎来了此刻的降生。
他就是玛雅神殿的圣子—CuetoSalcidoFlores(奎托·萨尔西多·弗洛雷斯)。
在他降生后的第一世,便跟随与其同时降生的众神之王—CopeMouss(柯普·穆斯),以他们与生俱来的神赐之力,带领教众横扫四方,所向披靡。
一举缔造了玛雅神殿历史上,无与伦比的辉煌时代。
而神王CopeMouss(柯普·穆斯)实则与圣子Cueto(奎托)同根同源,都是经历那场黑星之战的异域亡灵。
只不过他前世便是战将之躯,体魄之强悍,魂力之磅礴,都是Cueto(奎托)不可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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