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玻璃碎掉的声音,抱着湮陌西美国男子碰地一声倒在地上,她从他的手臂中脱落,僵硬的地摔在地面上。
她看见了,那抱着她的男子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中,他的头上插了一个碎掉的酒瓶。
她想扑到爹地的怀里,她想告诉他她很害怕,可是她坐在地上只是惊恐地睁着血红的眼睛,所有的话都卡在咽喉处,呼吸都变得困难。
湮凯明的颈脖处插着一块很厚的玻璃片,鲜血如坏掉的水龙头里的水喷涌而出,她看到自己的父亲浑身是血地慢慢倒下,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那么灼热,如地狱岩浆,能把一切焚烧。
她的神智一点点回笼,她急切地爬过去,爬到父亲身边,泪流满面,哽着声音:“爹……地,好多……好多……血,你流了……流了好多血。”
她想伸手帮他父亲止血,可是,她的手颤抖得厉害。
湮凯明吃力地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像死人一样。这是他的女儿,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她还那么小。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陌西,听话……”他的身体一阵痉挛,他强忍着身体的颤抖。
“好,我听话,我会很听话的。”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湮凯明眼角落下泪来,她急忙去擦,“爹地不哭……我们不哭……会没事,没事,一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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