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月抬起头,轻笑出声,她仰头喝完杯子里的茶,起身招呼着门口的侍从,“姐姐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希望你也说话算数。”
等那个丫头已经离开了很久,沈连云仍坐在原处,屋外的天渐渐暗了下来,但她也没有拿出火绒来点灯。
忽然听到屋外淅淅沥沥的声音,她微微抬头,看见牛筋似的雨从天上倾落下来,将自家的院子蒙上一层水汽。
春雨贵如油,想来后山的那些果苗应该很喜欢这春天的滋养吧!
杨秋生端着汤进来的时候有些奇怪,怎么媳妇儿一个人在暗处坐着?
“阿云,怎么不点灯?”
他放下手里的汤,取过火绒点亮了桌山的油灯,一下子,屋内因着这灯光瞬间明亮又温暖。
沈连云因着这亮光,向自家夫君绽开一个笑,“我懒,知道你会来。”
她细细瞧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剑一样的眉,树一样的鼻,厚实温暖的唇,还有一双黝黑明亮的眼。
这样一个人是自己的夫君,是一个她可以依附的良人。
她仰头抬手,眷恋地抚上这个人的脸,“阿生,你还会不会娶别的女子?”
杨秋生在她边上坐下,将她的手纳入掌心,“阿云,我向你承诺,今生今世都是你,也只是你。”
“怎么了?”他看着对面眉眼如画的佳人,不知为何对方会忽然问及这样的问题。
沈连云很满意也很相信这样的回答,偏过头缩进他的怀里,“想着,万一哪天你不要我了,我要去哪里才好。”
杨秋生觉得自家媳妇儿这话相当孩子气,“怎么舍得不要你。”
他轻轻抚上对方的背脊,似在安抚,又似在贪欢。
过了好半晌,他才听见一句同呢喃相差无几的回应:“我也只有你。”
阿七那天晚上睡得格外不踏实,夜里从梦中惊醒了好几次,脑中回放的场景都是自己至亲鲜血淋漓的样子。
以至于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已经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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