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8-27
史拜德胸口的剑消失,但却是带着小型旋风不见的,他的胸口多出一个洞,而舞婧的双手各握一只钢圈。
“你在干什么!住手!”路远寒浑身颤抖着,声音嘶哑的接近破声,他魄行到史拜德背后,挡住了舞婧的一击,而这时他发现,夏依也来了,同样身边还有一位刚也与史拜德恶战的那大汉。
“这倒是我要问你的!你在干什么!”舞婧看到路远寒冲向自己时,急忙减小了力度,这才没伤到路远寒。
“这是我的战斗!”路远寒丝毫不落下风地怒吼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不要插手!”
“远寒……”夏依看着因震怒表情都有些变形的路远寒不知该说什么。
“荒诞!”舞婧也动了气,“他杀了我们这么多同胞,连东学都惨死在他手下,为何我不能插手!他是阱,是人类的天敌,是月士必须要抹去的罪恶!”
“我受够了你们的歪理!”路远寒忽然退后,用一只手支撑住史拜德,对着舞婧吼道,“你哪只眼看见他杀了月士,他杀了人类!?”
舞婧和鲁自奕都愣住了,他们仔细回想了在月界时的战争,似乎史拜德的确从来没有真正下过杀手,除了那为了重伤张东学而误杀的几十位月士。
舞婧刚想反驳,却没想到史拜德此时开口了。
“够了……不必为我辩解了,少年。”史拜德挣脱开路远寒的搀扶,闪到一边,“她说的没错,我是阱,你是人类,她是月士,我注定与你们水火不容,这是宿命。因为我,也死了太多人,该结束了。少年,我们的战斗还未拼出个胜负呢!”
这家伙……路远寒声音颤抖地轻声对史拜德说道:“我还是不能理解你的歪理,什么宿命,什么水火不容,什么身不由己,废话连篇的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史拜德愣住了,而舞婧也有些被路远寒的话给震惊了。
“那些东西,有那么重要吗?比你的生命,比你想要守护的还重要吗!”路远寒对着史拜德大喊,“那些捆绑住你的所谓宿命和羁绊,有什么了不起的,打破它不就可以吗,打不倒,再来,再来!直到能彻彻底底地打倒,不就行了吗!?”
这家伙,还是什么都不懂啊……史拜德看着热血澎湃但双眼通红的路远寒苦笑着,想起在人界路远寒保护张兵时说的那些话,这么久了这家伙还是一点也没变啊。
但是,我承认我被你撼动了,少年。史拜德面带着微笑,只觉得连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接下来,是我的战斗。”路远寒看也不看舞婧,“你不准插手。”
“哼。”舞婧冷笑着,她虽口头不想承认,但她确定自己刚才内心因路远寒这番热血的话语激起了一阵汹涌浪潮,是啊,这么多年,自己不也一直困扰于这所谓宿命吗?但却被这小子,看似没大脑的把一切复杂问题最简单处理了,只不过,这少年确实说的有道理。
“开始吧,史拜德。”路远寒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动人的微笑,“决一胜负吧,只属于我们的战斗,不要再有所保留了。”
史拜德双眼模糊了,竟流下几滴泪来。
这是什么?人类的泪水吗?原来阱也会流泪啊,呵,小子,你真的颠覆了所有我的认识啊。谢谢你,路远寒,让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明白了什么叫感动,在这一刻,我可以将你视为我的同伴吧?
史拜德爆发出全部的魄源,舞婧万万没有想到如此重伤下的史拜德还保留这样惊人的实力,可是看样子,史拜德无论如何也没有体力再用出魅变了吧,他是想干吗?
舞婧忽然发现史拜德的魄源有一半似乎是在保护着夏依和江萧萧,而剩余一半则用于与路远寒最后一击。可路远寒并不知道史拜德再也没办法用魅变了,他将所有魄源集中在月剑中,似乎是想竭尽全力释放出最强的紫黑剑风。
史拜德这家伙,该不会是!?舞婧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刚想上前,却被史拜德的魄源给阻挡住了。
这家伙……舞婧咬着下嘴唇,她心中哀鸣着,第一次由衷地敬佩一只阱。
“结束了!”路远寒一剑劈下,浓厚如海啸般的紫黑剑风斩向史拜德,而史拜德身上剩余未用作保护和阻挡的魄源化作一只巨大蜘蛛,排山倒海状地扑向剑风。
整个天空都黯淡下来,所有人都在暗黑中被笼罩着。
剑风砍向蜘蛛的头部,一时间停了下来,但同时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夏依和江萧萧在史拜德的保护下并未被波及,而千米之下的森林竟在顷刻间燃起大火,不过一会儿又被一阵黑色冲击波给毁灭至尽。
蜘蛛的头开始出现裂缝,一声巨响,蜘蛛被一分而二,剩余的剑风劈向已毫无防备的史拜德,直接砍向他的身体。
黑血溅出几米高,剑风穿过了史拜德的身体,但他的身体并未被撕裂开,却也黑血如泉水般涌现不停。
史拜德面露满意的笑容,渐渐闭上了睛,身体朝地面下坠,世界渐渐模糊了……
如此痛快的战斗,前所未有的轻松,谢谢你了,少年路远寒。史拜德看着已恢复常色的天空,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路远寒疯了般奔向自己,最终愉悦地闭上了眼。
总算,解脱了。
三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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