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吐槽糜知秋作为二把手,最后捞回来的油水居然是一枝塑料花。
糜知秋清空了一个透明的笔筒,把花放进去,“是呀,现在贪污不容易了。”
盟主感叹,“你贪把椅子回来多好,我缺个垫脚的。”
糜知秋把书架上的书分开,将笔筒连着花放在里面,再用书挡起来,“你可以把脚翘自己头上。”
大黑刚摘下耳机,没听到糜知秋多么冷酷无情,无知者无畏地嚎叫,“糜糜,能不能帮我削个梨,我好饿啊啊啊。”
这个宿舍也不知道以前怎么活下来的,糜知秋来之前,既没有锅也没有热水壶。自从发现糜知秋有把水果刀,大黑再也不愿意连皮啃水果,靠撒泼打滚妄图得到他的怜爱。
已经中午了,大黑都没有下过床,似乎得不到这个梨的滋养,就会在床上干涸。
糜知秋大发慈悲,从他桌上拿起梨,“就不洗了。”
大黑在上铺一个跪拜,“谢主隆恩。”
盟主看惯了这套常规操作,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你在等夏炘然?我看你换衣服换完好久了。”
“嗯,他说想上我下午的选修课。”
“你这学期选了什么?”盟主以为是什么有趣的课。
“中外电影鉴赏。”糜知秋按着顺时针,削下一圈薄薄的皮,“他跟我去蹭部电影看。”
他小时候看过一个电影,好像是个恐怖片,主人公要把一个苹果的皮连着不断削下来,才可以摆脱死亡的厄运,可是却每一次都削一半就断开。
他已经不太记得故事,也找不到这部片子叫什么,但他总是习惯性想把皮削成长长一条,努力让它完整。
正削到长度岌岌可危,要小心谨慎的时候,旁边突然响起夏炘然的声音,“好强啊。”
糜知秋手一滑,果皮应声从中间断开,哗啦一声落入垃圾桶。
他耿耿于怀地看向夏炘然,“我要死了。”
夏炘然哪知道他在回忆童年,迷茫地看向垃圾桶,“掉下去的是你的手指?”
糜知秋把梨子举起来,指了指还没削掉皮的部分说,“断开了,我要死了。”
这着实莫名其妙,夏炘然简直被他可爱到了,一下就笑出声,“我该和它道歉还是该和你道歉。”
大黑人挂在上铺,距离干涸一步之遥,“你该和我道歉,本来我已经要吃上梨了。”
盟主在旁边鼓掌,“你们三个还演上戏了。”
糜知秋无理取闹完,用脚勾了椅子过来给夏炘然坐,”你等我两分钟。”
大黑一直知道糜知秋和夏炘然关系很好,但还是第一次在宿舍见到这个名人,探着头打招呼,“哇哦,院草是来接糜糜的吗?”
宿舍里,大家都习惯性跟着靡知秋称呼夏炘然是院草。
夏炘然一愣,看不出来在想什么,笑着点了下头。
大黑想,不愧是院草,又高冷又帅气,他把头更加探出来,还想说什么,就被糜知秋用梨子堵住了嘴。
与其说是堵,不如说是撞上来。
大黑感觉自己的牙直接镶进了果肉,他默默把梨捧住,安静地在床上啃了起来。
他冥冥中感觉自己再多说点什么,下次用来堵嘴的就是水果刀了。
糜知秋一直搞不清教学楼的结构,几栋楼连在一起错综复杂,如果进错了入口,他就很难找到正确的教室,每次上这节选修课,他都要绕一圈到这栋楼的背面,只有那个门进去,他才能顺利到达目的地。
但是夏炘然没能理解他绕远路的意义,看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出声提醒,“糜糜,不进去吗?”
这称呼吓到他了,糜知秋用惊恐的眼光朝他看,怀疑自己的宿舍有妖气,夏炘然也被大黑传染了。
“我看大家都这么叫你。”夏炘然解释。
糜知秋头摇成拨浪鼓,“大黑有事求我才会这么喊我。”
夏炘然回忆,“许桐也这么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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