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作霖这么一说，孙烈臣差点笑出声来。
见孙烈臣这副样子，张作霖连忙问道：“六哥，你笑啥呢？”
孙烈臣说：“孙大炮那帮人说咱们是军阀，你还真就把自己当军阀了啊？”
张作霖一摊手：“那咋了？咱就是军阀嘛！”
孙烈臣摆摆手，笑着说：“好好好，你说，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张作霖说：“孙大炮为啥说咱们是军阀？按他的说法，咱们掌握军队那是为了给自己谋私利的！”
“可是陈启民呢？陈启民玩儿的是孙大炮他们那一套，他建军队，是为了给老百姓争天下的！”
“我听说，他在自家的厂子里搞什么高福利？还把恶霸们的土地都分给了当兵的，甚至还搞了个什么来着......”
张作霖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是什么。
最后，倒是孙烈臣先想起来了，孙烈臣一拍大腿说：“拥军拥属！”
“对对对！”张作霖说：“就是这个拥军拥属！”
“你说说看，按他这么搞，部队的士气确实高！我要是在他手底下当兵，我也愿意给他拼命！”
“但你说，按他这么养兵，他一年得花多少钱？把他那些钱给咱们，咱们能养出多少兵来？”
孙烈臣笑着说：“还真是，你说陈启民这么搞，他图个啥？”
张作霖说：“他图啥我不管，我只知道，他这么搞，即便给他一两年的时间，他手底下也不会有多少兵马！”
“只要咱们在这段时间努力抓钱，努力养兵，争取多弄出他两三个师出来，到时候咱们就是拿人堆也能堆死他了！”
孙烈臣这回是彻底放下心来了，他之前怕就怕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想拿回吉林就难了。
现在张作霖既然还有拿下吉林的办法，他自然就不着急了。
但是他还是很好奇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张作霖说的，陈启民的另一个弱点究竟是什么？
“那还用说？”张作霖说：“列强呗！”
“列强怕布尔什维克！他们需要留着沙俄帮他们对付布尔什维克，那他们就得扶持白毛将军！”
“以前孟恩远主政吉林的时候，你知道孟恩远能力不行，列强也知道啊，他们不会多担心孟恩远。”
“但是陈启民能一样吗？你别看陈启民现在风光，列强们背地里不定怎么算计他呢！”
“而且，只要列强们不松口，在陈启民的老巢，总得有一支沙俄军队牵制着他。你看他难受不难受？”
“等咱们以后跟他打起来的时候，只要咱们是趁着段祺瑞对直系动手的时候下的手，咱们就可以倾尽全力，他陈启民敢不防着列强吗？”
“你说他手里本来就没有多少兵，再被白毛将军牵制了一部分，他还打得过咱们吗？”
孙烈臣立刻对张作霖竖起了大拇指：“要不怎么说老七你厉害呢？”
“要我说啊，什么陈启民？什么段祺瑞？说到底还得是你老七厉害！”
张作霖说：“你看你这话说的，六哥，你捧我！哈哈哈！”
两人笑过了一阵子，孙烈臣满脸微笑得问张作霖：“那咱们就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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