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此言又有了另一个信号, 那便是他们的关系竟可以亲近到让宋普伸手去触碰龙体的地步。
宋普也接收到了这个信号, 难免有些惊吓,“陛下不可, 臣怎能触碰陛下龙体?”
澹台熠道:“为何不可?”
心里却在暗想, 宋卿醉时,已经胆大包天的触碰过了。
澹台熠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当时说的话,想起来,不仅有些得意,宋卿管中窥豹, 恐怕以为他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也难怪会露出那样没见识的表情。
那时候宋卿醉酒,想来也不记得自己看到过什么,因而他走过来吹蜡烛时,还刻意地摆了几个角度, 叫宋卿那双眼睛好好看了个清楚。
这种隐秘的得意自豪叫他抬起了下巴,“孤也握过宋卿几回手,怎地孤能碰宋卿,宋卿不敢碰孤?”
宋普略显苍白的脸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色,明亮的光线下, 显得有那么几分羞意,“那如何能一样, 陛下是陛下,臣是臣,臣不敢僭越。”
澹台熠却不耐他磨磨唧唧, 醉酒了敢欺君犯上,现在给他机会,反倒不干了?他有些发恼了,“宋卿,孤让你摸你就摸,怎地这么多话?”
宋普只得伸手过去,快碰到澹台熠那漂亮紧实的肌肉时,又往后缩了缩,澹台熠干脆坐到了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腕,放到了自己腹上,“如何?”
宋普不知澹台熠发什么神经,不过目光还是被他那漂亮的肌肉给吸引了,说来也奇怪,澹台熠长着一张漂亮到过分的脸,身材看起来也不怎么厚重,但浑身的肌肉却这么漂亮,他的腹肌不会夸张,也并不是那种健身房练出来的无用肌肉,他能感觉到其中的坚硬,好似也能感觉到血管在皮肉下富有生机地跳动,这是充满力量感的腹肌,连沟壑都十分迷人。
宋普咽了咽口水,垂涎至极,“……很好。”
澹台熠见他只吐露了如此简单的字眼,不禁心生不满,“宋卿再好好感受一下。”
之前醉酒,宋卿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但对他的肌肉满口夸赞,如今清醒了,竟这般拘谨,赞美之词竟只有一个“很好”?
简直就是在敷衍他!
宋普只得按他说的话做,心里做好陈词总结,酝酿了一下惊讶的语气,开口道:“也不知陛下身材如何练就的,竟有这般漂亮的腹肌,简直是臣平生所见过最漂亮的肌肉!这腹肌恰到好处的排列组合,沟壑不深也不浅,既没有武夫的肌肉虬结,也不似文臣那般文弱,不仅野性且充满了力量感,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会为之倾心,恨不得立马为陛下诞下一后宫的龙子龙女。天哪!陛下竟还有人鱼线,当真性、感,即使是男人,恐怕都会为陛下的魅力所折服!”
狗皇帝,满意了吗狗皇帝?
宋普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喊了澹台熠狗皇帝。
澹台熠的所作所为,实在没法让他轻易改变口癖。
澹台熠喉咙里溢出了笑声,他捏住宋普手腕的手不禁往下,再次捏住了宋普的手,“宋卿说即使是男人,都会折服于孤,宋卿呢?”
怎么了,你要gay我吗?
宋普终于感觉到了为何方才脊背骨一直有种发凉打颤之感,原来是这种异样感。
但古代君臣抵足而眠你基我往的例子数不胜数,即使在现代,直男们骚起来也没基佬什么事儿,他也不应当将澹台熠的话过分解读,因而他忽视了这种异样感,诚心地道:“臣自然也是如此。”
澹台熠遗憾道:“可惜宋卿不是女子,若宋卿是女子,孤愿意让宋卿怀上孤的子嗣。”
宋普:“……”
宁还真敢想。
澹台熠那双炽亮的金眸望向他,“宋卿是不是想问孤为何宫里至今没有后妃?”
宋普今日大惊大怒过,到现在已是十分疲惫了,后背的疼痛还一阵阵的涌上来,恨不得马上睡觉,这会儿也有些注意力不大集中了,听了澹台熠这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神游天外地说:“臣是挺好奇的。”
话音刚落,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马上缝上自己的嘴,沈雍和告诫过他的话,他竟又忘了!
然而不等宋普出口阻止,澹台熠便开口道:“因为孤觉得那些女人不配与孤站在一起,因而不想立妃。”
宋普听了,隐约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什么不能听的秘密,他扯了扯唇角,胡扯道:“陛下有此想法实属正常,臣也是这般想法,若对方没有天仙之貌,臣便不娶,说出来都怕陛下笑话,臣这般肤浅,爱看脸。”
这话反而隐隐取悦到了澹台熠,“看来宋卿与孤想法一致,孤也是如此,只是孤对未来妻子的要求,必定是温柔贤淑的,孤说什么,她便得听什么,孤让其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必须做到心里眼里只有孤,容不下除孤以外的任何事物,若是别的事物分了心,便不是孤想要的。相貌反倒无所谓,孤已经天人之姿,妻子丑陋些也无妨。”
宋普:“……”
澹台熠这样的求偶观,恐怕充气、娃娃和飞、机、杯比较符合他的理想型。
面上却微笑,道:“陛下所思所想,岂是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如此这天底下应当真的无人可以配得上陛下了。”
澹台熠道:“也正因为如此,孤不欲立妃,这些女子既入宫,心里定会被旁物吸引,如此庸俗,孤看不上。”
宋普诚恳地说:“陛下心思澄明,普通女子当然无法理解。”
说罢忍不住打哈欠,“陛下,天色已晚,我们歇息吧?”
澹台熠应了一声,宋普拉起被子,盖住了澹台熠形状漂亮的腹肌,“陛下盖好被子,不要着凉了。”
澹台熠躺下来,见宋普还体贴地为他掖被角,唇角翘了起来,“宋卿也是,莫要着凉。”
宋普笑道:“谢陛下关怀,臣风寒未好,自会小心些。”
他说罢,越过澹台熠下床去吹灭了蜡烛,折返回来,摸索着上了床,终于窝进床里,他疲惫的神经一下子就松懈了许多,几个呼吸间,便已熟睡。
澹台熠问:“宋卿,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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