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其兰把我的食盒放在旁边的柜子上,一边瞄我一边问:“你到底闯了什么祸?伤得床都下不了?”
我埋着头,无法开口。我能怎么说呢。在醒来的第二天,李总管李公公就来“看望”我了。他早在福财福源那里听说了我受伤的经过。除了让我休息两天之外,只是阴测测的笑了一下,说我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让我闭好自己的嘴巴。
我不明白,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只是折了一枝小小的花枝,为什么我挨了揍,还不能告诉别人。
这样的疑惑让一朵重重的云朵,堵在心口里面闷闷的无法呼吸。以前一直觉得自己身体强健,现在一病,竟是久久起不了床。
嘴巴很干。脑袋里好像又许多的苍蝇在叫。我看着梁其兰探询的目光,有些抑制不住的伤心:“其兰...我想喝水...”梁其兰起身,用桌上的空碗,给我倒了半碗水:“符珍珠,你这一下子都病了好几天了。打算什么时候好啊。我和其芳可是做的三个人的活。”“啊?”我伸出的手顿了顿:“我腿疼......”
“不就是从树上跌下来了嘛!”梁其芳从旁边蹿出来,瘪了瘪嘴:“还真把自己当娇小姐了。”她头上还插着福财送我的紫色碎绢花,那花朵一摇一摇的,看着十分扎眼。我觉得眼睛疼,有些想流眼泪。
下午的时候梁家姐妹去干活去了。我勉强坐起来,拿起冷掉的食盒,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总觉得嘴里全是咸味。怎么喝水都是苦的。
外面日头很晒,进宫之前看到这样的高墙绿瓦总会分外羡慕,可是看久了,这样的房屋,也只是木讷的立在那里,缺乏生气。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总是容易想到那些红艳艳的,扎眼的扶桑花,还有那贵族少年阴狠的表情,当然,还有顺公公冷漠的脸。
我一直没有弄懂,我之所以能活过来,到底是不是因为他有帮忙。晚些时候,福财和福缘二人来看我。福财看到梁家姐妹帮我领的食盒已经完全冷掉。又是些残羹冷炙,便有些气恼。
“珍珠平常为你二人干了多少活?如今她病了,不说照顾周到,起码的举手之劳总是要做的,你二人倒是真不念情!”福财倒是没有指明骂,可梁家姐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梁其兰性子比较急,直接开了门,背靠着门插腰嚷道:“还真是狗拿耗子管闲事了,若说你看上小姑娘模样清秀,想娶回家做媳妇儿也就算了,平常偷偷塞东西给她,有时间久腻在一起,若不是在这皇宫里都是些假男人,还真怕公公管不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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