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急中生智的开口了,“他感冒了,出门的时候才吃了药,喝不了酒。那个,要喝得话,我可以替他吗?”
听到这话,一群无聊又八卦的人马上沸腾起来。
梁洛推开怀中的女孩,朝陈墨走来。
“喂,你有没有一点男人的担待?让女人替酒,”他嘲笑道,转头对上小草,“你考虑下换个男人吧,还不如跟我。”
小草咬咬嘴巴,撒谎不眨眼,“你不是自个有女朋友的吗?当面劈腿可不是厚道男人干的事!他虽然不能喝酒,但生病都不忘赴约,难道还不够朋友?”
本来准备帮梁洛搭腔的男人,退缩起来,生怕开口在美女眼中落个“不够朋友”的罪名。
梁洛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听了小草夹枪带棍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本来就是他挑的事端,当然不肯这样善罢甘休,这下也收起怜香惜玉之心,开口道:“好,你要接这场子替酒,就不是三杯这样简单!”
满满六杯酒端到面前,看着都有点恶心。小草扭头看了眼陈墨,后者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怒。
也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欠他的,这次还清,就不再有什么瓜葛。
举杯,仰头,酒液从嘴角流下,一路蜿蜒顺着下颚,滑过锁骨。一次一杯,她喝的很平稳,不急不缓。
包厢很安静,能听见“咕嘟”的吞咽声。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第四杯,第五杯,终于,最后一杯也空了,她轻轻放在桌上,手有点颤。
*** *** ***
陈墨走过来,握住她的肩膀。她扭头微微一笑,目光有点迷离。一群男人叫嚷着“爽快”,纷纷鼓起掌来。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梁洛乐见得,他的弟弟梁渭还躺在医院,虽然责任不能由陈墨承担,但他也不愿轻易放过。
“啧啧,这么能喝,你不会花钱雇了个陪酒女来充场面吧?”梁洛恶毒的讽刺。
陈墨没有理会他的出言不逊。人群明显分两圈而站,陈墨一拨,梁洛一拨,左右为营,各自为阵。
他与梁家兄弟结怨已久,自知不是这么简单能化解的。
梁渭是个同志,极阴柔的性子,向他表白被拒绝后酒驾出车祸入院,可这关他什么事情!梁洛追杜依依很久,她却偏偏老缠着自己,这又变成他的错了。
同性恋他没兴趣,杜依依他也没兴趣。
可梁洛这个二世祖每天闲得无聊,四下散播谣言,说他是gay,玩弄男人感情。他身边又一直没有女人,倒也有人觉得几分可信,弄得圈子里男人看他的眼光都有些奇奇怪怪。
这次聚会,是梁洛提出的,说什么只要他带来确定的女友,梁渭这档子事情,就算了结。可陈墨知道,他不过是想让自己难看。
陈墨还知道孟行他们开了赌,赌他能不能带女人来,赌金不小。赢钱他不会拒绝,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来这里,陈墨最终的目的,是要钓条大鱼。
他看上的招代理的游戏项目,持有者是梁洛这个圈子的朋友,平常和他没什么交往,这次聚会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他深信自己的方案一定能打动合作对象。
陈墨准备在毕业前搞定这个事,父母并不知道他搬出去住,仅仅是计划的第一步。
他的人生只有自己能主宰,再也不想被别人掌控。
梁洛和陈墨家世相当,彼此都很熟悉,又是一所学校的同学,素来熟知性子冷淡的他,仰慕者虽然不少,但迄今明里表白的,也只有自己那个傻瓜弟弟和杜依依这个傲娇女。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安小草,梁洛不禁气得咬牙切齿。
“别以为你随便带个妞来,就能糊弄我们!谁晓得她是不是你的女人!”
“你要怎么证明?难道学你一样当众搞车震?”陈墨不屑地说。梁洛前段时间被偷拍,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这话说得他脸都绿了。
知道陈墨素来有洁癖,梁洛不怀好意的看了眼小草,“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不试用谁知道呢?起码kiss不算过分吧?”
马上有好事者跟随着起哄,“亲亲”的喊声乱成一通。那条“大鱼”也颇有兴致参与其中。
“那么,接吻算是赢得证明?”他的目光射向梁洛。后者不由自主的点头。
安小草头很晕,但意识却极清醒。人影恍惚间,她感觉自己被陈墨拉了过去,他温暖的身子压住她的,她被迫后背紧紧靠在墙上。
墙角不似酒台那边明亮,黑暗中,他捧起她的脸,慢慢靠近。
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痒痒的。他的眼睛像闪亮的星辰,在面前放大,高高的鼻梁碰到她的。
他的唇近在咫尺,眼看就要覆上他的。
她应该怎么做?反抗?可她拿了他的钱,她有义务配合他演戏……
不就是嘴对嘴嘛!安小草英勇就义般闭上眼睛。
他贴得很近,双腿夹住她的,背后一片冰凉,身前却像着火一般炙热。他的拇指微微滑过她的面颊,她胳膊上起了小小的战栗,不由自主的又睁开眼睛。
面前的男人调整好角度,定格在她面前,薄薄的嘴唇离她似乎只有几毫米的距离。然后,数秒之后,他侧过头,掉转到另一边,同样的定格。
她楞住,旋即明白了——这只不过是一场借位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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