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玩意啊!”姜云收起那张贪婪的脸,面露鄙色,不屑地又要往冰蚕衣的左下角戳下去。
“你疯了。”这下,李铭胜算是清醒了,上前一大步,就从姜云手里抢下了冰蚕衣。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
无价之宝冰蚕衣就在姜云那三指头下,从右上方到左下角依次被戳了三个洞,刚好一条直线。你要说姜云不是故意的,那谁也不信。
“皇上,请为我做主啊!”李铭胜哭着跪在任洪的面前,“这可是老太后的东西,就让姜云这么给糟蹋了,他这是大不敬啊!皇上!”
要说,换了别人,李铭胜这番哭诉还真能起作用。不过,你得看谁,这是姜云,是陇海帝国的战神、靖王姜飞熊唯一的嫡孙。就算任洪想治罪,他也得看看姜飞熊的意思。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可是,他能抄、敢抄姜家吗?
明显是不可能的。
而李铭胜这一哭诉,倒把任洪晾在那里了。你真要不治罪,皇家脸面何存?你要真治罪,这陇海帝国,也就甭想安宁了。何况那姜老爷子就坐在这儿,你能下旨,把他唯一嫡孙拉下去砍头吗?
李弘暗暗地摇了摇头,心中一阵叹息。这个孙儿还是欠缺历练啊!这时候就该退到一边,啥都别说,看戏就行了啊!非要自己出风头,冲锋陷阵,看似聪明,实则蠢笨至极。
整个长安苑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两位皇子也是紧张地捏了把汗,他们和姜家,和姜云的关系都十分要好。但姜云今儿做事实在是没给皇家留面子,就连老太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姜飞熊神色尴尬地想站起来说几句场面话,再告罪一番,狠狠地揍这小子一顿,看能不能糊弄过去。可这行吗?老爷子有点犹豫,今日之事处理不好,姜家,以后可就危险了。
皇家信任自己,姜飞熊知道。但皇家不信任姜家,老爷子也清楚。不知是姜家的不幸还是福气,唯一的嫡孙姜云不堪造就,让皇家放下了那颗警惕的心。
但是如果就此得罪皇家,只怕自己归去之后,这姜家的日子难过啊!
“皇上,太后。”姜云微微一笑,大有一种一切皆在掌握的感觉,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李兄此言差异。”
“你待怎说?”任洪阴沉着脸。
“启禀皇上,这冰蚕衣是李家献给太后的不假,但这并不能说就是太后之物啊!太后并没有答应要收啊?不是什么破烂东西献给太后,都算是太后的吧。那这样,天下岂不大乱了?”
事实上,确实有无数人想走太后这条门路,想送的礼就算堆满整个皇宫都还装不下。因此,这李家只是想把这冰蚕衣献给太后,而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都还没有应承,所以,这东西,实质上还是李家之物。
只是,众人也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看太后那模样,像不收的样子吗?他不要,皇帝老儿可能都要抢着要。
可事实就是这样,你可以说姜云无赖,但不能说他没道理。
“还有,皇上,我听说我们此来也是另有原因的。”姜云信心十足,“李家献这么大的礼也不是没有缘由吧?和那个事一结合,这东西不就是那什么什么啊?”
“你什么什么啊!说什么啊!”李铭胜明显没反应过来,只是气那姜云强词夺理。
“聘礼。”这两个字出现在了老太后、姜飞熊、李弘的脑海里。老太后想了想,脸色恢复了自然,老爷子是喜笑颜开。
而李弘的脸却开始阴沉了,难道真如赵家所说,这小子也有可能是扮猪吃虎,就算他修为不高,但不能说此人就是草包。就观眼前之事,李弘自问,自己都不如这姜云拿捏得这么稳当。不但让李家打不出屁来,就算皇家的脸面也保住了。
任洪自然也想到了,这么厚重的礼物,今儿的议题,不是聘礼是什么?如果收了,就说明皇家接受了李家的提亲。而老太后会答应吗?就算老太后再喜欢这冰蚕衣,只怕她都不会答应的。
想通了这里,任洪不由诧异地看着姜云,这小子还是那传说中的纨绔嘛?今日之事,虽说他有强词夺理之嫌,但能想出这个说辞来,这人就不能小视。
长公主,还能许配给他吗?任洪不由暗暗地想到。
“说得在理。”老太后一句话就把此事给定了性了。不过,老太后依然心里感觉不太舒服,事是那么回事,可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吧?你姜家把我任家,把我老太婆当什么了?
聘礼我可以不收,但轮不到你这小子来破坏啊!
“太后英明。”姜云一揖到底。
“太后,李家的言词不虚不实的,谁知道那冰蚕衣怎么回事啊!”姜云笑嘻嘻地道,“请太后放心,3年之内,我姜云会为太后亲手打造一件比那李铭胜口中更好的东西来。”
“喝。”李铭胜心里这个气啊,这小子不但损了自己,损了李家,还把太后给讨好了。
“好好好。”太后一听就眉开眼笑,不管这姜云有没有能耐做到,有这份心就好,老太太看重的就是这份心。说明这姜云也不是那么狂妄自大,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老太婆的。方才的作为,不过是奚落“情敌”而已。
姜飞熊心里乐开了花,这小子什么时候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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