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方仲山被气得拂袖而去,饭都没吃多少。
老夫人反而面色平静,对秦晓峰说道:“见笑了,家里的情况有些特殊,老大老实,老老实实在户部做个穷经皓首的差事,老二仲山做到了工部侍郎,而老三却只是工部的一个小小官吏,因此老二就多了些官脾气,话有些说的过分还请海涵。”
其实老夫人根本没有必要和秦晓峰解释这些东西,毕竟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在这里摆着。
秦晓峰恭敬的道:“没关系的老夫人,这些事情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老夫人摇了摇头道:“哎,这老二啊,虽然我说了他,但是我想他心中一定不服,不过老身现在也管不了他了。”
秦晓峰听后却乖巧的道:“其实老夫人不应该为此生气,反而应该高兴。”
“哦,这是为何。”
“方大人虽然不服气但是对老夫人还是恭敬的很,即便如此也没有反驳,可见他还是一个孝顺之人。方大人如此孝顺,老夫人自然应该高兴。”
老夫人听后笑道:“是啊,还是你小子说的有理,不错,不错。”
也不知道这老夫人是说方仲山不错,还是说秦晓峰不错。
之后秦晓峰留下了一副字就离开了,只是在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正出门的方大人。
秦晓峰赶快行礼:“见过方大人。”
方仲山冷哼一声,道:“巧言令色之人,不要看老夫人喜欢你,但也要注意你的身份,不然就算是老夫人保着你我也有办法让你滚出这汴京。”
一般人听到方仲山这句话自然是屁滚尿流,谁知道秦晓峰听后反而激起一股傲气,自然而然的挺起腰板道:“方大人此言差矣,我不认为我身份有多么低,各司其职罢了。我看方大人一天日理万机,忙于国事,对于家里之事虽然关心但是却并不到位。老夫人在家中烦闷自然需要排解。我能够排解老夫人的烦闷,就好像方大人孝顺一般,难道方大人不喜欢老夫人笑口常开福寿年年吗?”
秦晓峰这话说的非常有水平,弄的方仲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毕竟这个时代是非常注重孝道的。最后只能冷哼一声道:“你小子果然是能言善辩,看在你能让我家老夫人一乐的份上我暂且饶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着,这方仲山就离开了。
秦晓峰眯着眼睛看着方仲山离开的轿子,心中却暗自不屑:“功夫自是表面好,城府不深屁话多。”
已经来到这个时代这么长时间,秦晓峰已经找到了以前的感觉,并且对这群士大夫和达官贵人没有太大的尊敬,关键是歌楼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秦晓峰得知现在这个国家乱作一团的时候,哪里会对官员产生好感。
妈的你这府邸都有一个庄园大了,不贪谁相信啊。
秦晓峰转身想要离开,他现在还要赶快回去说书。路过汴河桥边的时候却发现一男子站在桥上,看到此人脸上无比悲苦,并且时不时注视着河面,嘴唇微
微颤抖,似乎在嘀咕什么。
秦晓峰走过去,发现这人正是在方仲南府中愁眉苦脸的那个男子。
出于好奇心,秦晓峰就走近了几步。见他走到桥边,扶着栏杆看着下面的河水,忽然双臂用力,身体一翻就要跃下河去,秦晓峰一看大惊失色,一个健步冲上前方,双手一把抱住了这男子的腰部。
秦晓峰毕竟年轻力壮,这男子被秦晓峰生生给拉了上来,两个人一起坐在了地上。
这人回首一看却发现是秦晓峰,顿时哭丧着脸道:“你这人为何管他人闲事,我不想活了难道都不成吗?”
说着这人就大哭起来,秦晓峰站起身来掸了掸土,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遇到砍头也不过碗大个疤,哭什么哭。”
“你这小子知道什么,我堂堂工部主事,就因为被那太监陷害,工料被克扣出九成,导致城墙建完之后却被叛军攻击中倒塌,我,我这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秦晓峰听后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宦官也够误国的了,什么钱都贪。眼前这个家伙更加有趣,城墙没建好被人诬陷反而还担心自己的英明,这人真是够‘英明’的。
“那么你自己就真的没有一点错误吗,如果没有错误,又岂会丢官罢职。”秦晓峰道。
“这,这也被逼无奈吗,这梁公公是当朝内廷大总管潘方龙最宠信的人,我如何能够和人家斗。”这男子哭丧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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