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教室在学校后面,和主教学楼隔着操场,在紧北面,后面隔着一道铁门就是校外了,学校外是条幽深的小胡同,这是为了不受教学声音打扰的原因。
李峰毅带着储珍跑过操场,到了美术教室,教室了5,6个从2年级到5年级的孩子都呆呆的看着趴在画架上的老师,老师轻轻的咳嗽好像在嘶嘶的喘粗气。李峰毅隔着门上的玻璃看了一下,眼光找到李宇天,推开门,一把抱住李宇天,上下拍打看了一番,“小天,没事儿吧?”
李宇天看到爸爸,紧张的脸色一下子就放松了,说道,“爸爸,我没事儿,老师病了。”
李峰毅顾不上很多,把李宇天交给储珍让她带着孩子先出门,想了下,对5,6个小孩说,“都跟我过来。”
他知道美术班的孩子一般是17:00放学,孩子家长现在都没过来,也不知道孩子们家长是什么情况,老师病了,把这么小的孩子扔下不是那么回事。
孩子们都跟到了操场上,李峰毅大致问了下,加上李宇天总共6个小孩,4个男生,2个女生,1个3年级的,1个4年级,2个5年级的要自己回家,也都能说清楚家庭住址,还有1个刚上2年级的说不清楚,稚嫩的声音吵得李峰毅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李峰毅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16:30了,又拨通了孙晓山,“晓山,咋样了?你那边什么情况?”
孙晓山喘着粗气说到,“我们没去京客隆超市,到粮油食品店找了3辆小平板运货车,2辆上装了4,50袋大米和面粉,这个店里还是供水点,另一辆上装了6桶矿泉水,还是雀巢的,正在往回赶。学校门口拥挤,胡同又窄,我们绕道和平里街心公园了,再有几分钟就到家了。店里的人都在咳嗽,没人管我们,也不知道多少钱,我把身上大家身上的钱都留下了,可能还不够,我写了张欠条放那儿了。”
李峰毅回道,“你们赶紧回家,到了家属院记得把家属院大门锁上,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
甲五号院是附近最安全的小区,周围的修锁师傅们都这么说。
他们小院就一座楼,就在玛丽医院东边,每到晚上23:00就锁门,铁栅栏门上就留一个供人出入的洞,这个洞离地有半米高距离,只能容一个人钻进钻出,不方便的同时,也带来了北京少有的安全感。
美术班孩子们17:00放学,李峰毅对储珍说,“咱们陪几个孩子等到17:00,看着孩子们害怕的样子心里再急也得陪一会儿。”
这一陪救了几个孩子一命。
李峰毅又给王淑娟打了个电话,“孙晓山带几个人去咱家了,搬了些吃的和矿泉水。我找到李宇天了,还有几个小孩没人接,我等他们父母来了再走。”
在空旷的操场上听着周围的咳嗽声几乎没有了,只有校门口孩子们的哭声,储珍很害怕。
李峰毅安排道,“储珍带好孩子们。”
让美术班的孩子们都跟着储珍,然后李峰毅打量着四周。
看到美术班隔壁旁边一间屋子挂着“卫生室”的牌子,就过去看了下,卫生室的门虚掩着,李峰毅推开门走了进去。
卫生室里没有多少药品,本来北京的医院就密密麻麻的,北边有青年沟医院,南边有玛丽医院,也就是几百米的距离,卫生室里就有些常用的酒精、纱布之类的东西,别的还有几个急救小箱子。
李峰毅卷吧卷吧纱布,找个手提袋装了几瓶医用酒精,还不忘留了一张老人头,然后顺手把急救箱都给抱了出来,给储珍拿了两个,剩下的3个让李宇天拿了一个,自己也拿了两个,储珍哭笑不得,这老板这是搞什么啊,逮啥拿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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