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名震诸海的七彩祥钻,乃是一位秘纹大师的心头之好,在那位大师的精心雕琢之下,被制成一件威能绝伦,震慑寰宇的恐怖大杀器。
时至今日,那枚相传是以七彩祥钻雕琢而成的无上秘纹造物,都是荆棘海域之中赫赫有名的终极重器,乃是一家不弱于孟千川所在的山门的强大秘纹修者派系之中的最终底蕴。
即使是在孟千川的阅历之中,能够看到如此品级的珍宝,也是屈指可数的。他尽管是名躁一方的秘纹修者,然而毕竟还没走到大师的境界,而没有足够的秘纹底蕴作为基础,寻常的秘纹修者想要如果试图篆刻这种顶级的神材,简直是暴殄天物。
看着那近在咫尺,却可望而不可得的珍宝神料,孟千川强行控制自己扭过头,不再多想,而是直直得望着黄天河,想要知道这个老人的真实主题。
黄天河在孟千川几次三番看向那铁箱之时,嘴角就流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尽管他先前想要以重宝相利,使得孟千川担任黄鲨岛上的秘纹供奉的想法被打消。
不过,他早就想到了这种过于直接坦率的邀请,很容易被拒绝,故而早早的打好了腹稿,准备了后续的接连手段,可以这样说,自打孟千川登上这一艘黄鲨岛的迎客海船之后,黄天河就已经有着七成的把握,能够最终达成自己的目的了。
看到孟千川望向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絮叨的黄天河再度开口说道:“黄鲨岛上,土地贫瘠,海民稀少,故而成才之人,少之甚少,而且岛上时常会发生一些外海的零星海寇侵略的事情。”
“老夫身为一岛之长老,自然要对岛上的民众负责,倘若是昔日的盛
况之时,倒也无惧挑战,如果沧海之上,真的有特殊的海寇船只入侵,哪怕是黄某人而今只是一位垂垂老矣的九重境的武者。恐怕也有力不迭。
一但老夫百年之后,一朝身死,恐怕这岛上的孩儿们,顷刻就会被四海的仇敌清算。
而沧海之上,又有何等妙术,能够比拟秘纹修者的玄妙。
因而老夫想要以此箱中宝物,聘请孟大师一事!”
正说着,黄天河的语气突然间激动起来,仿佛是受尽了担惊受怕,为了子孙后辈们考虑到极致的安祥老人,那般凄凉的语调,简直是闻者惊心,听者落泪。
一边声嘶力竭的低声嚎叫起来,黄天河甚至身影半转,膝盖一弯,想要给孟千川当面跪下。
此番动作,可是的的确确的吓了孟千川一大跳,赶紧伸手去扶。不论如何。一位九重境武夫的一跪之礼可都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更何况,孟千川自己到底是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对于黄鲨海域的内情了解得不是很清楚。自然不懂得黄天河对于自家的黄鲨岛确实称得上是关怀有加。
想要在语言上打动他人,那么首先就要打动自己,黄天河这一番半真半假的举动在孟千川眼中多少有些不可思议,然而这迎客的海船之上可不止他们二人,黄天河尽管压低了声音,然而在六七重境的武夫耳畔边上,仍然是如同雷霆炸响般清晰。
海船上的武夫,年岁再大也不过是花甲之龄,都是听着黄天河的传说长大的黄鲨岛之民,对于这位岛上的活化石尊崇至极,近若神明。
一听到黄天河的恳求之语,接着着是孟千川急促的劝解之声“使不得,使不得!”
海船上的众人,在那一瞬间,内气都不受控制的奔涌流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激昂心情喷薄于每个人的心胸,一个个涨得脸色通红,仿佛是受了士不可忍的莫大屈辱。
那先前抬着箱子进入船舱的两位六重境武夫,正站船舱的门口,充当把守的护卫。然而此时此刻,高大魁梧的身躯竟然微微颤抖,透过侧面的微弱斜光,孟千川竟然在猝然间发现,其中一人那黝黑的面庞之上,有隐隐约约的两行清泪流下。
而更为惊人得是,黄天河虽然被孟千川挽住。未能跪下,然而紧接着不过一息半晌,船舱接连响起一阵“啪啪”的磕碰之声,孟千川疑惑的再度向船舱之外看去,尽管视线阻隔,未能看到其他人的情况,然而门口那两位看门的武者,赫然已经跪倒在地,同时腰杆挺得笔直,目不斜视,直视前方,颇有一种壮烈的惨淡气势。
一时间里,孟千川的心里也大受冲击,苦笑着摇摇头,对着黄天河说道:“大长老还是直言吧,有何要求明说便是,只要孟某人能做的到,绝不推辞。
不过,孟某人毕竟修为底下,能力浅薄,当不得黄长老这等高深莫测的实力,还请大长老莫要太过勉强孟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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