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有新有旧,旧的已经很淡了,新的,像黑色的蜈蚣,横七竖八的趴在上面。
上官云曦眉眼轻蹙,无论看多少次,她心里还是疼得慌。
如果当初没有那颗珍珠,他是不是就不会上当?起码行动的时候,他会保存多一分理智。
他抢救回来的那天早上,她坐在抢救室门口,手心捧着那颗带血的珍珠,心里一下下的绞疼,说不清是内疚还是什么。
从系统出来之后,她让紫春紫夏将所有的珠宝首饰统统锁了起来,衣服上的饰品统统剪掉,从那天开始,她不再佩戴任何首饰,头发上连支发簪也没有。
她很害怕那天的事情会重演,她不能成为他的软肋。
她给他检查伤口,一条一条疤痕往下看,狰狞的伤口和烫如岩浆股的体温,像铁丝一样一点点绞紧她,越绞越紧,几乎绞出血了。
他弄成这样,都是她害的,她刚刚还忍不住吼他。
她眼圈一点一点的红了。
她拼命眨眼,企图压下眼眶里的酸涩。
一只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男人有点紧张的看着她:“……上官云曦。”
“……嗯。”
她应着,把灯搁在一旁,转过头深呼吸了几下,这才转过头来,给他上药。
“刺杀你的人有眉目了吗?”
秦慕言怔了怔:“还在追查。”
她点了点头:“查出来告诉我一声,我——”
他现出几分思索:“你什么?”
“没有。”
她要去锤爆他狗头!
她转移话题:“容子钰不靠谱,以后还是我来给你上药吧。”
话一出口,某人立即“嗯”了一声,好像等她这句话等了很久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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