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看你笑话…你说过你喜欢张云雷在台上的从容自信,而我们相逢的时候我已经不是小角儿了……”张云雷解释道,“我怕失去,虽然我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你……”
程沅兮抡起的拳头放下了,“磊磊,如果再晚个几年,我都怕自己会变心……”
两人直到家都没再讲话,一路上的沉默让这夜更加漫长。
张云雷留宿在程沅兮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第二天一早留了张字条就匆匆赶回玫瑰园了。他要找师父问件事儿,十万火急!
“姐,姐夫在哪儿?”他边在门口换鞋,边问郭老师的去向。
“在二楼书房。”看着冲上来的张云雷,姐姐无奈的摇摇头。孩儿都这么大了,还那么横冲直撞。
张云雷先是跑回房间取了一个紫檀木锦盒,再到二楼书房找师父。他缓下焦急的心情,征得郭老师同意后才推门进了书房。郭老师正躺在太师椅上看报纸,见他进来就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
张云雷也没坐下,他打开手机找出昨晚上偷偷拍下的一张照片,再将盒子里的血玉髓坠子取出来,一并递给郭老师,“师父,您瞧瞧,这可就是师叔?”
郭老师瞥了一眼收回目光,不过半秒钟的时间他便甩掉手中的报纸,夺过那枚血玉髓,小心翼翼地捧在掌中,声音有些颤抖,“是…是他!这是你师叔的玉髓!”
“那这照片上的人……”
张云雷手机里的这张照片是一名身着黑色暗纹大褂的年轻男子,手持折扇,而那扇坠便是自己手中的这枚血玉髓。
“臭小子!枉你师叔还对你这么好,贴身多年的血玉髓都赠给你了,见了他的照片你还不认得他!”
“不是,师父……这张照片是在九儿家摆着的!”张云雷有些急,有些话到嘴边了怎么就是说不出口呢?
“你师叔是她亲爹,摆他照片儿不是很正常吗?”
“师父诶!……”张云雷急得跳脚,“这照片后边儿摆着骨灰盒呢!我自然是认得师叔,若不是见了那盒子,我才不会犹豫不决还来问您……”
“你再说一遍!?”郭老师听到骨灰盒那三个字,腾楞一下站了起来,吓了张云雷一跳。
张云雷定了定神又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特地咬重点出来,“师父,去年年底九儿跟我回家跨年,奶奶问九儿什么时候能跟她父母一块儿吃个饭,九儿说她父母已经不在了……”
郭老师踉跄了一步,如不是张云雷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估计这儿脑袋都要磕出一个血窟窿来。张云雷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给他顺气,郭老师喘着气,“你…你去把小兮接到家里来。”
张云雷应声退下,出门遇到郭麒麟,就拜托他照顾好郭老师,自己拿了车钥匙出门去接程沅兮了。还好他在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抽出了一点时间去考驾照,要不然现在又只能蹬自行车了,早上蹬回来的时候差点没给自行车给整报废了。
“爸,您怎么了?”郭麒麟几乎就没有见过自个儿父亲眼神空洞四肢无力地瘫在椅子上的模样。
“快给你师父打电话,叫他来一趟玫瑰园…快!别磨蹭!”
张云雷到了程沅兮家门口才发现自己根本进不去,门口保安大叔死活不放他进去,瞅他那个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只好给程沅兮打电话,很不巧的是她这会儿正在浴室里洗澡,所以张云雷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打不通电话的张云雷继续跟保安软磨硬泡,结果都是一样“不准,不准就是不准”!争执了有十几分钟,程沅兮终于回电话来了,“磊磊,你怎么自己跑出去了?”
“小九儿你快跟保安大叔说说,让他放我进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张云雷都想“哇”得一声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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