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老了许多,眼神缺少了往日的凌厉,可他却依然强势,依然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那天,他要求苏锦成和苏曼婷搬回去,不许再和他们的舅舅来往。
苏锦成一声冷笑,他再没听过比那个更好笑的笑话了,他冷冷地瞪视着苏勇震,一字一句如冰霜冷漠:“你凭什么?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有你这样的禽兽父亲,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只能说报应来了。”
这就是连赫说的两年前,他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那次。
那时的他,已经不再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小鱼了,他和父亲身边的八个亡命徒激斗了半个多小时,尽管那帮人被打得状况惨重,可苏锦成却也是遍体鳞伤了。
一旁的苏曼婷哭干了眼泪,她恍然间想起苏勇震床头柜抽屉里有把手枪。
她冲过去打开抽屉,双手颤抖地拿出手枪,然后直直地用枪口对着父亲,一字一字,咬牙切齿:“让他们住手!不然我就杀了你!”
那次,仗着那把手枪,他们全身而退了。
事后,苏勇震多次要求他交出那把枪,苏锦成全然不理会,这次,苏勇震又突然让他和苏曼婷过去,他知道,就算他拒绝,他还是有办法将他们掳去,与其让妹妹跟着冒险,还不如他一个人去。
他没有想到,他会再提起手枪的事情,他让他交出来,他拒绝,他对他的冷漠与不屑激怒了他。
他说,他养了他十年,让属下在他的身上砍下十刀,从此他们恩断义绝。
我想,或许苏锦成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只会觉得无比可惜:恩断义绝?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有什么义呢?
这些可怕的情节在我的脑子里旋风般打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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