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才把门开出一道细缝,朱临路已闯了进来。。。
她看看手机,半夜三点,“我以为只有牛头马面才会三更五点出现。”这个钟点还真是索命的好时刻,因为就连灵魂也会哈欠连天,最容易出窍被拘走,她躺回沙发里。
朱临路拧她的脸,“醒醒。”
拍开他的手把面孔埋进软枕,“什么事?”
“没事,刚好从附近路过,所以来看看你。”
“看完请打道回府,记得顺手关门。”
他用力扯走软枕,不肯让她继续寻梦,“你再不起来我可也躺下去了。”
她只得提起精神,“到底什么事?”
“我们结婚吧。”
她骤然瞪大眼睛,瞌睡虫全部被他吓死,用手摸摸他额头,“没烧啊。”
就算烧也没关系,虽然时间是早了点,不过医院一向有急诊。
他恼,“你嫁还是不嫁?!”凌乱发际垂在眼前,眸里是丝丝挫折。
把他拉坐在沙发里,她把头枕在他腿上,“哪家的姑娘让你吃憋了?”
他不再作声。
她睁开眼看他,“你还要玩多久才肯收手?”
“收和不收有什么区别?”他用双手捧起她的脸,软语哀求,“暖暖,嫁给我吧。”
温暖从没见过那个人如朱临路这样,性格完全象一系列阴晴不定的天气,以为他阳光普照的时候他会忽然下雨,以为他大雾笼罩的时候他又忽然晴空万里,永远不会知道他下一刻就做出些什么来。
她淡淡笑了笑,“别入戏太深,小心有朝一日我不让你回头。”
他不再动作,垂眼看她,“什么事不开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开心?”
他牵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口,“不是眼,是心。”
她凝视他,忽然道,“临路。”
“恩?”
“我们结婚吧。”
他一愕,瞬即看见她脸上的淘气,恼得双手卡住她脖子,“我掐死你!”
她大咳求饶。
他不肯松手,眼内飞起笑意,“爱不爱我?”
“爱。”她笑出声来,谁怕谁呢?“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只爱你。”
话声刚落就看见没关严的门被缓缓推开,她第一个念头就想今天是不是鬼节?为什么访客都喜欢在半夜出现,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占南弦正站在门口,看着沙发里闹成一团的她和朱临路。
温暖整个人愣住,背着走廊灯的占南弦脸容半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朱临路倏地把她整个抱在怀里,以夸张无比的口气道,“占总这么早?不会象我一样刚好路过吧——”
“临路。”温暖制止他,“放开我。”
即使不情愿,在她难得的认真下朱临路还是松了手。
起身出去,把门拉上,她对占南弦笑了笑,“有事?”
他的薄唇已抿成微微泛白的唇丝一线,下颌紧凝出棱角僵硬的线条,即使橘黄的廊灯也没能把他眸内的寒冰星光映得稍为暖和一点。
她清楚这是他发脾气前的征兆,但,三更半夜无缘无故跑到秘书家来发脾气?听上去好象没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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