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厨房里忙活,三人说到头天晚上的历险,感叹人家练兵,自己却只能跟着看,又说起邓久光的独家秘笈,不知道什么时候,更不知道哪个人才能学到手。
张冲越说越气,把手里的土豆往案板上一摔,说不定那秘笈就是拿来哄大家的,谁都甭费那份心了!
蒋小鱼和鲁炎觉得张冲这次说的虽然是气话,但想想还是蛮有道理的。说不定老邓就是用个秘笈做幌子,哄着他们安心呆在海训场呢。
说归说,气归气,到了晚间,张冲还是尾随检修汽艇的邓久光到了港口。他悄悄掏出匕首,准备摸上前去,却听见身旁暗影处有声音,转头一看,鲁炎正埋伏在一个箱子后面。
鲁炎招呼张冲过去,示意他别影响自己,今晚鲁炎准备下狠手了!
“你躲一边儿去,今晚他是我的!今天晚上不拿到那个口哨,就拿马桶把自个冲走了!”张冲发狠道。
“就你?还是回去削你的土豆去吧!”鲁炎不屑地说。
“再他妈多嘴我先把你削了!”张冲叫他闭嘴,而后自己攥着匕首朝前走了过去,鲁炎哪里肯落后,赶紧也跟了上去。
没走两步,旁边又传来“扑哧扑哧”的声音,两个人一愣,回头看到蒋小鱼正躲在一艘架在岸边的救生艇后,原来蒋小鱼也正准备这个时候朝邓久光下手。
张冲和鲁炎三两步窜到蒋小鱼旁边。蒋小鱼一瞅他们就急了,这又不是赶集,怎么还扎堆儿结对的!
“秃子,你不是说老邓的秘笈是糊弄人吗?你怎么来了?”蒋小鱼劈头就问张冲。
张冲一时语塞,后支支吾吾说:“就是糊弄人,我也想看看咋糊弄的。”
三人你拉我扯,都要第一个出去偷袭邓久光,谁也不让谁,最后只能猜拳决定。张冲赢了第一局,得意洋洋得提着匕首率先走了出去。
只听到张冲一声怒吼,然后是几声肌肉相撞的声音,跟着他发出了一声惨叫,最后是“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而后一切归于平静。
蒋小鱼和鲁炎互相皱着眉头看看对方,再次猜拳,这回是鲁炎赢了。鲁炎提着匕首冲了上去,然而他的流程和张冲没有分别——吼声、肌肉碰撞声、惨叫声、落水声。
只剩下蒋小鱼自己了,无奈地摇摇头,身后传来邓久光的声音:“还有谁?也出来吧!”
蒋小鱼把匕首收起来,深吸一口气,走了出来。
邓久光正立眉竖目地等着,却见蒋小鱼哭丧着脸,走到邓久光面前,咕咚一声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师傅,您别多心,其实今天我是来跟您告别的……前几天体检的报告出来了,医生说我的血里有病……就是大家都怕得了没治的那个病。咱本来活得好好的,没招谁没惹谁的,谁知道老天爷背后掀咱这一板儿砖……师傅,您把您的功夫传给他们俩吧,我这辈子是没机会学了……”
邓久光一愣:“怎么回事儿,你先站起来说!”
说着就上前去搀蒋小鱼,谁料蒋小鱼一把抱住邓久光胳膊,腾出手来飞快的向他胸前的哨子抓去。
尽管第一步的佯装成功,但蒋小鱼毕竟面对的是久经沙场的邓久光,这两下子还差得太远。只见邓久光用脚一别,同时腰部的力量一挺,蒋小鱼顿时失去了重心,接下来一切就很简单了——肌肉碰撞声、惨叫声、落水声。
三个人湿淋淋地从水里爬出来的时候,邓久光已经走得没了人影。蒋小鱼、鲁炎和张冲垂头丧气地坐在岸边,又一次的偷袭失败,让他们沮丧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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