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粗大的水柱从那漩涡中直冲而上,在那水柱顶上拖着一只马车般大小的神龟,这神龟的头颅有牛犊般大小,一双巨目犹如日月,熠熠发光,一张巨嘴更是大如磨盘,足以一口吞掉一只黄狗。而在其脑袋后面,则是坚硬厚实的龟壳,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钢铁的光芒,四肢如柱,尾巴如鞭。
此时那一筐的金钱草已被神龟的大嘴衔于口中,只是因为胡佑手中还拉着丝线,不然早被其吞了去。胡佑这时则是站在龟壳上一边用力拉着,一边还要躲避那神龟犹如神鞭的尾巴,打铁声音想来就由此而来。
神龟又是一声大吼,只见那尾巴似化成了千万根铁棍,漫天棍影如泰山压顶一般直向胡佑盖来,胡佑见无法躲避,只得向神龟头部跳去,不曾想这神龟竟舍弃了口中的金钱草,迅速地转过头来只朝胡佑双腿咬来。
眼看胡佑的双腿就要被神龟咬住,在此危难时刻,胡佑唤出冰蚕手衣,聚全身灵力于手中,直向神龟头部拍去。
情急之下,胡佑不得不使了这么一招两败俱伤的打法,若是神龟咬住其双腿,那这神龟的脑袋必被胡佑的冰蚕手衣释放的寒冰之力给冻上。可是这冰蚕水衣这次倒好像一个饿死鬼,吸收灵气如同牛饮一般,只片刻功夫,胡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吸干了一样,头脑间一阵眩晕。
很显然神龟并不想和胡佑拼命,把头往旁边一躲,冰蚕手衣的寒冰之力直向水面打去,“嘎嘣”声不断,整个水面瞬间化冰,而且顺势而上,把拖着神龟的水柱也冻成了冰柱,连带着把神龟的底壳也冻上了。
神龟摇头晃脑般挣扎,却是挣脱不得,被牢牢地冻在了上面。
而胡佑在打完这一击后,脸色惨白,头昏脑涨,竟不能站立,头一歪,身子顺着冰柱滑到了冰面之上,显然刚才一击消耗甚巨,一时间也动弹不得了。
胡佑艰难得从葫芦中取出一枚丹药,放入口中,只觉一股灵气从口中四散开来,此时才感觉被冰蚕手衣吸得干瘪的经脉和骨头有了丝丝暖意。
胡佑躺在冰面上休息了一会儿,便祭起紫金葫芦向此时犹被冻在冰柱上的神龟飞去。
“怎么样?神龟?你不如取两滴精血给我,我把你放了如何?”胡佑飞至神龟的面前说道。
“你这个卑鄙的人族,不过仗着法宝之利罢了,你可敢不用法宝跟小爷打上一场,小爷不打得你哭出…出来,”突然神龟的一双眼睛直看向胡佑脚下的紫金葫芦上,“嗯?你这葫芦哪里来的?”
“这是一老前辈送我的。”胡佑见神龟竟对这紫金葫芦有了兴趣,头脑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对呀!九千岁也是一只大乌龟,这两个之间或者还是亲戚呢?!
胡佑想到此处急忙说道:“这是龙宫中一活了几万年的神龟送我的,他的名字叫做九千岁。”
“你看看他可是这般模样?”只见神龟大嘴一张,从嘴中吐出一幅画卷来,胡佑双手接住打开一个,果然,稀疏的白发,脖子前伸,驼背,还有手中的龙头拐杖,腰间还挂着一个紫金葫芦,果然是九千岁本尊。
“是他,这就是九千岁爷爷。”胡佑兴奋地说道。
神龟听了胡佑这句话却是一脸腻歪:“这是我龟族老祖,什么你爷爷?你若喊老祖爷爷,那你岂不是也成了我老祖了?我五千多岁了,您今年贵庚?”
“虚岁十八。”胡佑弱弱地说道。
神龟一阵无语,这二傻子听不出好赖话是咋的?我这话是问你多大的意思吗?
“还不快快把我放开,都是自己人你下这么重的手,快冷死我了。”神龟抱怨道。其实当看到这紫金葫芦时,神龟便知道这估计是打了自己人了,因为这紫金葫芦世上只此一个,是龟族老祖的本命法宝。说这法宝是此人抢来的,神龟自是大大的不信。老祖是什么人物,可受仙君一击,仙君不出手,谁能抢到?!想来是老祖送给他的。老祖既然肯送这本命法宝给他,便说明了两者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既然和老祖关系不一般,那就是和他神龟关系不一般,对!是这个理!
“好!”胡佑唤出冰蚕手衣,灵力吞吐之间直把这潭上的寒冰之力复又吸回了冰蚕手衣之中,水上的冰柱重新化成了水,而神龟的身体则开始慢慢缩小,不大会儿,又变成了那个光屁股的小娃娃,只见这小娃娃双腿一蹬,便跳上了胡佑的葫芦上来,那巨大的水柱由于没了神龟灵力的支撑,轰然落了下去。
小娃娃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趴在葫芦上又是摸又是亲的:“走啊!”
“去哪里?”胡佑反而纳闷地反问道。
“你不是要我精血吗?要精血肯定是救人,需血有活性,固新鲜的精血效果才是最好的。拉我过去救人呀!”小娃娃一副小大人模样大摇其头,看胡佑的眼神就如同看傻子一般,“不过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你说,什么条件?”
“此事罢了,你需得带我去见老祖。”小娃娃眼中露出了几分希毅。
“现在不行,这里事罢了我需得赶往西直,九千岁爷爷现在或许已带着龙儿去了白州之地,你若肯等,等我两三年时间,到时候我带你去与九千岁重聚如何?”
小娃娃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小爷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多,等的起!”
之后胡佑载着小娃娃直向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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