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开的是警车,不太好靠近歌舞伎那样的地方,只好在隔着一条街的地方把浅野放了下来。
等到白鸟和目暮开着车离开之后,浅野才从转了一个方向,朝与歌舞伎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去,七拐八拐地到了一条小巷子的一个俱乐部里。
俱乐部外没有挂任何招牌,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门强行支撑着门面,若不是提前知道内幕,根本不会有人猜到在门背后的吵嚷和混乱。
俱乐部里面的灯光还是昏暗与压抑,人都围绕在一张绿色的台球桌前,似乎早就在等浅野的出现一般,她的出现让拥挤的人群中自动出现了一条狭窄的通道,还有一个服务小厮为她递上了一只细长优雅的台球杆。
见有人上台,围观的人屏着呼吸,紧张地看着台球桌上摆成三角形的十六个球,还有那个站在台球桌前风姿绰约的绝代佳人。美人的身姿很是诱人,像一道优美的弧线,双瞳剪水,一笑百媚,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在场男男女女的心弦。
她雍容雅步地迈出左脚,台球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落在台球桌上,杆子的顶端轻轻抵住雪白的母球。
浅野的动作就这样突然停住,像是被按了停止键一样。
看客们大气不敢喘,一张张脸被憋得发红。
俱乐部内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击打声。
随着这声击打,桌台上的母球跳向了十六个彩球,如同一军齐发一般将球打得四散飞开,十六个球滚得到处都是,看得人眼花缭乱。
等乒乒乓乓的声音停下来之后,台球桌面上只剩下最后一个白花花的母球,剩下的球全数到了球袋里。
原本寂静的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浅野也满意地勾起红唇,迈开猫步,走到了全场最无奈的一个人面前,扬起下巴,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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