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人,饭菜来了。”
很快,老丈便讨好地走了进来,手上拿着饭菜。
他妻子跟在他后面,手里拿着碗筷之类的。
两人把饭菜摆好。
“麻烦了。”
赵蕤说道。
“客气了。”
“多谢。”
江亭云他们也便多客套了一句。
“无妨无妨。”
老丈嘴里连连说着。
之后,他拿过赵蕤的佩剑,讨好道:“那,我帮张真人把剑放好?”
“嗯。”
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这倒人江亭云稍微有些意外了,在他看来,佩剑就是剑客的生命,是轻易不能离手的,更不用说,被其他人触碰了。
但人家既然没有反对,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老丈双手托着赵蕤的佩剑,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身体僵住了,声音有些颤抖着说道:“张……真人?这剑……怎么有……有血气?”
闻言,老媪的动作也是一僵,布置碗筷的手微微一顿,看向坐在对面的赵蕤,脸色苍白。
江亭云与李白两人都是微微一怔,刚想帮着解释一下,便听到,赵蕤的声音若无其事地传来:“哦,你说这个啊。你先前不是说,你的儿子,曾经命丧附近的山贼头领之手吗?那人,已经被我杀了,喏,那就是他的血。”
闻言,在场的几人都是微微一怔。
“张真人……此言当真?”
老丈慢慢地转过身来,语气颤抖着问道。
“呵,千真万确……如果我没有杀错人的话。”
赵蕤微微一笑。
接着,只听“扑通”一声,老丈便跪了下来,朝赵蕤磕头道:“张真人,不,张恩公,请受我夫妻二人一拜!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
说着,便“哐哐哐”地给赵蕤磕头起来。
此时,老媪同样跪了下去。
江亭云注意到,此时,老媪已经泪流满面,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可是,却说不出可辨认的话。
“快快请起。”
赵蕤连忙下了炕,把他们扶了起来。
他拍了拍老丈的肩膀,说道:“节哀顺变。”
“呜……嗯……”
老丈的声音有些含糊——他同样流了眼泪。
之后,把他们送走之后,赵蕤才回来坐下,笑道:“好了,可以吃饭了。”
“老师,你……本来就是为了杀那伙山贼,才上山去的?”
李白问道。
“差不多。”
赵蕤随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也确实想去散散心……只能说,那伙山贼的运气不好。”
江亭云看着他,没有说话。
一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个时候,赵蕤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浓重的杀气。
不过这些,自然没必要再提。
吃完饭以后,三人聊了会儿天,便洗刷了,各自上床睡觉。
像这种小村庄,也没有什么娱乐,他们除了睡觉,也没有别的好干了。
但是江亭云……睡不着,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这里是一处陌生的地方,他们躺在陌生的床铺上,就连窗外的月亮,似乎,也是陌生的。
于是,他便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月色,出了一会儿。
“睡不着?”
这个时候,赵蕤的声音,便幽幽地响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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