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歌为了躲开这里的味道,已经走到林中去了,正在摘那些红了的果子,边摘边在附近的草地上放成一堆,等叶灵蕖来装。
她已经摘了好几堆儿了,也不见叶灵蕖过来,便出来寻她,正看见自己的新好朋友扒开杂草走出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灵蕖,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伤了?”东歌还以为自己离开这会儿她遇到了什么事儿。
“没事,就是被熏了一下,有点喘不过来气儿,一会儿就好了。”叶灵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告诉东歌真相,免得她担心。
“可不是嘛,那味道太冲了,我只闻了一下都恶心了半天,你站这么久,能不难受吗?”一提那味道,东歌心有余悸。“来,吃一个李子压压吧。”
叶灵蕖正心不在焉,下意识地接了过来,咬了一口。
我的天!这酸爽!
“啊,哈哈哈,让你也尝尝这滋味,让你刚才笑我。哈哈哈……”看着被酸得抽筋的叶灵蕖,东歌也笑得蹲在那里,一阵花枝乱颤。
“好你个小丫头,趁我不注意算计我。”被小公主这一打岔,叶灵蕖的注意力分散开来,狂跳的心也慢慢平复下来。
当此乱世,自己很难独善其身。别的不说,以后遇到胡子要害自己,难道还能不还手吗?现在就经历这么一下,也未尝不是好事。
她不是一个迂腐的人,连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还有啥不能接受的?
只是一会儿,叶灵蕖就想通了,追着东歌跑到树林里。
两人打打闹闹,唠着家常,也不觉得累,一会儿功夫,就摘了大半篓野李子。
看差不多了,叶灵蕖招呼东歌准备回家。
东歌还没玩够,有些依依不舍。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再偷跑出来的可能性不大。而这里显然对叶灵蕖有不同寻常的意义,自然也不能带别人来。
叶灵蕖答应她,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带她来,她才高兴起来。仅管她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大概也只能说说罢了,叶灵蕖一个农村小姑娘,能说得动自己父亲和哥哥,让自己单独和她出来吗?
今天篓里装的东西有些重,多亏了东歌帮忙托着,叶灵蕖才顺利下了平台。
“来,白芦,今天就辛苦你了,帮我好朋友把东西驮回去。”东歌说这匹马的颜色就像秋天飘舞的芦花,而自己从前心无所寄,也像那些无依无靠的芦花,所以就给这个伙伴起名叫白芦。
白芦似是能感觉出东歌对叶灵蕖很好,很温顺地站在那里,任由两人把背篓挂在它的背上。
马被称为动物中的君子,这匹马又灵性实足,确实当得起这个好听的名字。
有了白芦做脚力,回程快了许多。两人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家。
“姐,你咋才回来啊。大姐担心你,往王城那边接你去了。”容青云一见叶灵蕖进院,就焦急地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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