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进来三人,最前面的那人盛夏认识,是沈凌,之后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应该是一对夫妻或是情侣。
男才女貌,气场也搭,特别养眼。
盛夏盯着那位美女看了几秒,总觉得眼熟,猛然记起,眼前的美女就是访问妈妈的那个财经记者,夏沐。
她看了那个访谈节目,夏沐真人比电视里还要漂亮一些,气质更胜一筹。
夏沐身边的那个男人,她也觉得眼熟,可一下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男人看上去清冷,不易接近,不过他看夏沐的眼神却很温和。
牌局还在继续,到了盛夏出牌,桌上其他人催促,她收回视线。
包间的另一区域,正热闹着。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有人对着夏沐说道。
夏沐笑:“东南西北风。”
她平时忙,而这又是她老公纪羡北的圈子,她跟他们私下交集不多,就很少过来。
今晚正好跟沈凌一块吃饭,沈凌提出过来玩玩,就顺道来了。
沈凌准备过去打牌,还没走两步,就一眼看到了牌桌前的盛夏。
他回头,示意纪羡北,“你看谁在那?”
不仅纪羡北,夏沐也看过去。
沈凌问纪羡北:“还记不记得那小丫头是谁?”
既然沈凌这么说了,一定是他认识的人,纪羡北努力想了想,在脑海里搜索半天:“盛夏?”她的模样跟小时候还有点像。
夏沐问纪羡北,“夏教授女儿是吗?”
沈凌接过夏沐的话,“嗯。”
夏沐跟夏教授挺投缘,之前因为录制节目,两人很聊得来。
她又多盯着盛夏看了几眼,盛夏跟夏教授有几分相似,气质也像,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见过不少美女,盛夏是属于那种自信的、骄傲的美,很惊艳,让人过目不忘。
沈凌下巴微扬,“走吧,过去找她玩玩,这小丫头三四岁时就会欺负人,当时最喜欢欺负老三。”
夏沐纳闷,“你们小时候就认识,怎么现在不熟了?”她看看沈凌,又瞅瞅纪羡北。
沈凌:“盛夏很小的时候,盛伯伯跟夏教授就离婚了。”盛伯伯太忙,没时间照顾孩子,就把抚养权给了夏教授。
之后,盛夏就去了上海的外公外婆家。
放假时,盛夏偶尔也回北京爷爷奶奶家,不过很少再出来玩,而他们又都比她大八.九岁,也玩不到一块去。
再后来大家都大了,各忙各的,基本就没见面的机会,自然而然就陌生了。
他跟盛夏再次熟悉起来,是因为夏教授是沈氏集团的独立董事,有次在上海,他跟夏教授约了谈事,吃饭时夏教授也带上了盛夏。
沈凌抬步走了过去,盛夏的视线正好投过来,她笑笑,“好久不见呀。”
“你大忙人,见你一面不容易。”沈凌示意走过来的纪羡北,问她:“还认不认识他了?”
盛夏始终觉得眼熟,可还是想不起来是谁,她扬着笑,“认识,夏美女的家属。”
纪羡北:“......”
见纪羡北吃瘪,沈凌笑了出来。
从那句话里,夏沐便知,盛夏一定是看了夏教授那期的专访。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彼此都知道对方。
打过招呼,盛夏跟夏沐也没多聊,本就不熟悉,没什么话说。
真正熟悉起来,是去过洗手间之后。
盛夏在盥洗台洗过手,刚要转身,夏沐从洗手间出来了,两人相视一笑,盛夏就没急着离开,等夏沐一块。
夏沐说:“马上就要考研,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换我我肯定不敢出来玩。”
盛夏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要考研?”
问完,又后知后觉,应该是夏女士说的。
夏沐:“跟夏教授聊天时偶尔聊到,原来你本科是数学专业,当初我梦想的专业,可惜当初考砸了,分数不够。”
她笑着,“你是怎么做到,小提琴拉这么好,其他方面还能这么出色?竟然还熟练掌握了三门外语。”
盛夏被这番话搞蒙了,到底夏女士跟夏沐聊了什么?
夏沐看她一脸茫然,“怎么了?”
盛夏不敢置信:“我妈还夸我了?”
夏沐:“那必须的呀。”
说着,她笑了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擅长那么多,我什么乐器也不会,还五音不全。”
盛夏也笑:“那是你没看到我的赖字,没法睁眼。”
很快,就走到了包间门口,两人也没打算进去,就在门口边上站着聊。
盛夏问:“你跟我妈早就认识?”
不然母亲那样的性格,不会跟刚认识的人说那么多。
夏沐:“也不算太久,沈凌介绍我们认识的。我们一个姓,正好你家有个亲戚又是跟我老乡,距离就拉近了。”
盛夏:“你老家是?”
夏沐说了具体地方,盛夏笑着:“还真有缘分。”原来夏沐跟小姨奶家是一个村上的。
“听说你们那边风景很美,我打算下个寒假过去玩呢。”
两人说起来就没打住,越扯越远。
盛夏都不敢相信,夏沐是来自山村,家里条件还那么差,她感觉夏沐这样的气质,那是家庭条件优越,还要捧在手心里才能培养出来的。
夏沐笑:“纪羡北把我捧在手心捧了五六年。”
盛夏更是不敢置信,在一起五六年了,还这么黏糊。
她看到了夏沐手上的戒指,“你结婚了?”
夏沐点头,她研究生时就领了证。
后来话题又回到考研上,夏沐说起自己,她是上了半年的班,才决定要去读研究生,大四那会儿那么多人劝她读研,她都放弃了。
盛夏:“跟我那会儿一样,就想赶紧毕业。”毕业了她要巡演。
夏沐笑着:“哪能一样,你是为了完成梦想,我是因为穷,想早点赚钱,也想跟纪羡北之间的距离再小一点。”
后来她申请了国外的研究生,因为一年就可以毕业。
她问盛夏:“你怎么不申请国外的研究生?”
盛夏的原因正好跟夏沐相反,夏沐是急着毕业,想跟纪羡北结婚,而她呢?她是用读研去逃避一些东西。
她要是直接工作了,家里人肯定会催婚。
要是她上研究生,结婚这事仿佛有了理由,可以拖拖。
她不知道任彦东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他没提过,她更不想催。
不过盛夏没说实话,她跟夏沐是这么解释的:“在国内读研的话,我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可以随时看到我,在国外没那么方便,他们年龄也大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后来站着说累了,都穿着高跟鞋,脚疼。
夏沐提出,“回包间?”
盛夏点头,两人推门进去。
跟夏沐聊了那么多,盛夏终于明白,为什么夏女士对夏沐会不吝赞美之词,短短的一个多小时的接触,她都觉得夏沐好。
夏沐身上有种坚韧的、努力的美,大概男人都会欣赏这样的女人。
回到包间,盛夏又加入到牌局,夏沐则坐在纪羡北边上看牌。
牌桌四人,盛夏跟沈凌坐对面,纪羡北和另一位朋友。
盛夏已经很久没打牌,牌技直线下降,就算有沈凌护航,他们俩还是输给了纪羡北他们。
三局下来,都是输。
今晚可算是巧了,熟人扎堆凑一块。
包间门口再次热闹起来,沈凌抬眸,原来是任彦东跟几个人饭局散了后,直接来了会所。
他有些日子没看到任彦东,不知道他忙什么。
“老三最近忙什么?”沈凌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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