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躬身说道:“陛下,草民也听说陛下要我义勇参加三场演武,可却是无人告诉我这演武究竟是怎么个演法?还请陛下着人告知。”
徽宗感觉奇怪:“童贯高俅,你们说要演武,怎么到今日都不说与人知,莫非你们准备自己上去演?”童贯高俅本就是故意不告诉宋江的,蔡京又是文人,根本不懂什么演武之道,他们就是要给自家十足十的把握能赢。
高俅故作吃惊:“宋江,昨日我不是派人去接尔等,他未曾告知于你么?”宋江昨天便攒下的火气不知怎么的爆发了出来,讥讽道:“高太尉府衙中的人自是高人一等,怎么会与我等这贱民说话?不是得人相助,恐怕我义勇民军俱已饿死在汴梁了。”
高俅大怒:“宋江,你不过一介草民,如何敢与我这等说话?”
宋江胸膛一挺,也不再低头:“高太尉,我是草民不错,不要忘记你曾经也是草民,现场的哪一位祖辈不是草民?孟子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圣人都说草民比社稷还要重要,怎么就不能与你这么说话了?难道你觉得自己比社稷更重吗?还是你觉得这天下只有你高太尉一人最是尊贵,没有人可以和你直面说话?”
要让高俅和这个常年混迹各大论坛的毒手争辩,实在太难为高俅了,高俅字都不识得几个,说得出个甚么。宋江又是圣人又是社稷,别说高俅就是在场学识渊博的各位大臣,哪里见过这么犀利狠毒的攻击?
蔡京心里直挑大拇指“孺子可教,来日必是我一大助力!”其余人等是瞠目结舌,真是人不可貌相,一个这么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高俅就因为一句气话,便被他打入无君无父之列,偏偏言辞无懈可击,让人挑不出毛病。太子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爽快。太子与徽宗手下重臣没有一个相得的,恨不得一个个将他们发配到琼州去,现在宋江骂的爽快,也算帮他出了一口恶气。福金更不消说,见了宋江器宇轩昂的样子,更觉得有男子气概。这女子看人也不知是如何衡量的,看得顺眼的便什么都是好的,就像现在福金看宋江一般。
高俅僵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道君皇帝给他解围:“好了,你们莫要做这无谓之争,高俅,你将这演武的章程细细说来,也给大家评判评判。”
高俅不敢再说些别的,只好细细的解说起来:“这演武第一场,比的是马战,双方各出千人出战,一刻为限,持木刀印白粉,有被砍中者即退出,时间到时剩余人数多者为赢。”徽宗颔首,宋江却是开口问道:“高太尉,不知与我等比试的是何方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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