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来不及后悔送他长矛时,两矛已在他左右手的施展下,化为千百道矛影,挥刺扫打,所经处的敌人不死即伤,被他杀个人仰马翻,几下呼吸间,他已深进敌阵,惹起更大的混乱。
他马速既快,又是如有神助的专钻敌人的空子,避强击弱,确是挡者披靡,没有人能阻他片刻。
西北方远处的万仞雨和风过庭,已粉碎了左翼敌人的强攻,见状舍下所余无几的敌人,往他的方向杀来。
风过庭左盾右剑,亦是没有一合之将。
风漠见两边都由己方占尽上风,一声令下,百多人持盾提矛的从丘上冲下来,踏着人尸马尸,逼得对方正面攻击的骑队,仓皇后撤,猛添敌人乱势。
龙鹰压力一轻,原来已穿出敌阵,后方死伤逾六十多人,战绩辉煌。
龙鹰以魔功逼出说话,以突厥语狂喝道:“谁是头子,出来受死!”
声音响彻整个战场,还惹起沙丘间的回音,慑人至极。
且末战士无不士气大振,敌人则更增慌乱,此长彼消下,大批敌骑掉头逃往主帅所在的高丘去。
龙鹰知对方乱势已成,抛开后方敌骑,全速往高丘杀去。
号角声起。
不是指示进攻,而是撤退。
高丘的骑士领头开溜,其他敌骑四散逃命,如潮来攻的敌人,也如潮水般退走。
龙鹰终告力竭,奔至原敌人头子所在的丘顶,万仞雨和风过庭亦策着夺来的战马,来到他左旁,一起目送远去的敌人。
太阳在后方君临天下,乌云消散得无影无踪。
雷暴终于过去了。
三人血染征袍的监视敌人,衣上的血大部分是敌人溅来,也有部分来自身上的伤口。在战场上如此近身搏斗,要不受伤是没有可能的,胜负就看能否避过致命的攻击。
风漠、胜渡和铁刚徒步奔上丘坡,与落到马旁的三人会合,见到敌人往绿洲逃去,方松一口气。
万仞雨问道:“有兄弟阵亡吗?”
风漠道:“托上天之福,只伤了二十多人,大部分是箭伤,已送回营地治理。”
又道:“有五十多个受创而逃不掉的俘虏,该怎么办?”
胜渡道:“依我们的方式。会将他们就地活埋。”
风过庭道:“我却有另一个想法,何不把这批俘虏送往绿洲附近,让敌人多一个烦恼?”
龙鹰赞道:“好计!”
风漠点头同意,返后方办事去了。
龙鹰见胜渡欲言又止,笑道:“大家共过生死,已成兄弟,有甚么话,尽管说出来。”
万仞雨欣赏的瞧他,道:“胜渡兄不论箭术枪法。均属上上之选。”
胜渡谦虚两句后,向龙鹰道:“恩公刚才用的,是不是少帅寇仲的折迭弓?”
龙鹰从袍内取出折迭弓,递给他道:“如此神弓。还有第二把吗?”
胜渡现出震骇神色,恭敬的双手接过,嗫嚅道:“那恩公??嘿!恩公岂非该是传说中的鹰爷?”
万仞雨哑然笑道:“龙鹰便是龙鹰,怎会有传说中的龙鹰?本人万仞雨。这位是风过庭。”
三人之名如贯耳之雷,骇得胜渡差点拿不稳折迭弓。
万仞雨向两人道:“热魅人只要回去向突厥人形容我们的手段,会立即晓得我们三人来了。我们将面对新的危机。”
胜渡道:“热魅人最爱面子。绝不会泄出战败的消息,且因他们树敌太多,一旦让仇家晓得他们折损严重,后果不堪设想,照我猜估,他们会谎称找不着我们。”
龙鹰冷哼道:“知道又如何?我们甚么场面没遇上过?”
胜渡双目射出崇敬的神色。
风过庭向胜渡道:“你对天石在行吗?”
胜渡答道:“我曾随敝国最著名的,人称铸大师的铸剑大师习艺两年,后来被王子看中,做了他的亲随。”
万仞雨精神大振,道:“有没有方法找另一块石,以代替真的天石呢?”
胜渡道:“那先要看过真天石,才可以想方法。”
龙鹰哈哈笑道:“俘虏来了!我们送他们回家后,再去欣赏天石。我们如你般,亦没有看过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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