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道:“人家可肯定的告诉你,如果我可以检查无姤子的尸身,她的伤势当与我师父的死因类似。”
龙鹰愕然道:“可是武曌亲口告诉我,当时法明仍在净念禅院。”
花间美女现出黯然之色,像陷进一个延续至眼前此刻的恶梦般,沉声道:“师父遇袭的地方是他在成都城外的临湖别苑,法明和莫问常虽然厉害,仍拦不住他,给他负伤突围,还成功撇掉他们,逃进城来,到达我的居所后,终支持不住。噢!”
泪水珍珠串般从她眼角泻下。
龙鹰拥紧她,任她将压抑多年的悲恸发泄出来,梦蝶在他怀里不住抽泣,哭个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好一会后,美人儿收止哭声,龙鹰的襟头早被她的泪水沾湿一大片。龙鹰恻然以衣袖为她拭掉泪渍,又吻她眼睑,让她平复下来。
梦蝶呜咽道:“人家从来没有哭过,今夜是第一次为师父哭泣。”
龙鹰可以想象当日的情景,她确是坚强的女子。
梦蝶默然片刻,回复平静,道:“当时我不在家,回家后发觉师父伏在书桌上,已断了气,手还拿着毛笔,在白纸上留下半句话。”
龙鹰道:“是甚么话?”
梦蝶道:“他写了‘明空是女’四个字,我一直不明白,直到遇上你,才猜到师父想写的是‘明空是婠婠的女儿’,接着便该是‘法明则是她的徒弟’诸如此类的话。师父死得真不值,他的《不死印卷》早交了给人家。”
又道:“法明和莫问常定有一套连手合击的厉害功法,否则师父怎都顶得住他们。亦只有法明和莫问常以众欺寡,方有可能如此无声无息的杀无姤子。”
龙鹰道:“难道是替身?”
梦蝶道:“安葬师父的事,我交由他的好友去办,自己隐藏起来,潜往神都。由于师父相识满天下,透过他几个挚交好友。我查到师父被杀那段时间内,武曌正忙于登基的事情,没可能到巴蜀去,遂将调查目标转向有资格杀师父而又是武曌一党的人。”
龙鹰道:“法明!”
花间美女歉然道:“除他之外,还有你的好朋友风过庭。”
龙鹰叫道:“我的娘!”
美人儿吻他一口,不好意思的道:“今夜人家坦白告诉你所有事,是因今次是不容有失。经我调查后。法明在那段时间内,正在神都开坛说《大云经》,而风过庭则不知到了哪里去,遂四处去寻他。该是师父在天之灵保佑,始终差了一步,找不着他。最后听说他回到神都去。便赶往神都。窥伺期间,忽然看到他的大鹰追着两艘船南下扬州,连忙在暗中追赶,岂知到扬州后,失去了他们的踪影,只好在扬州苦候。其他的事,不用人家说出来了。”
龙鹰点头道:“大姐凭着幻魔身法。潜进来探听敌情,发现若杀死小弟这个未来情人,可重重打击武曌,遂狠下辣手。哈!大姐的大腿真嫩滑。”
梦蝶嗔道:“我们在商量正经事呵!又一点不体谅人家的心情,是否想我揍你?”
龙鹰道:“大姐的一番话,令小弟看破法明今次对付我的手段,疑虑既去,色心随之大起。大姐又香喷诱人,小弟怎控制得住一双对大姐饥渴如狂的手?”
梦蝶软语求道:“做个乖孩子好吗?人家承认受不住哩!”
龙鹰嘻皮笑脸道:“先叫声鹰郎来听听。”
梦蝶颤声道:“不可以!”
龙鹰大乐道:“大姐宽衣解带,差点脱个精光,又投怀送抱,还要守着防线吗?”
梦蝶送上热吻,娇喘道:“人家见你一副颓唐相,所以可怜你。怎知你得寸进尺。呵!求求你!”
龙鹰停止一切活动,心满意足的道:“今晚可以放过大姐,不过大姐必须承认已是小弟的情人。”
梦蝶柔声道:“早在青城山上,人家已晓得逃不脱邪帝的魔掌。可是师父之死成了人家心中死结,一天没有解开,没法走出去。你明白人家的心情吗?”
龙鹰道:“当然体谅大姐。”
梦蝶再献上香吻,道:“只有在没有心障下,人家才能完全开放自己。可以谈正事了吗?”
龙鹰道:“绝不可以让青枝同行。”
梦蝶道:“我是旁观者清,今次的反刺杀须由我筹谋策划。当年师父能在他们围攻下突围逃走,他们该是记忆犹新,绝不容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我的好邪帝身上。”
龙鹰喜道:“好大姐!你刚才说了甚么动听的话呢?”
梦蝶含笑道:“人家肯脱得半裸,还睡在你的怀抱里,仍在说话上不肯饶人,可知你是多么贪心。不和你胡扯。因此!法明在杀你前,绝不会伤害她们主婢,而会利用她们牵制你,令你被逼死战,那时我们的机会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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