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艘水师战船,旗帜飘扬的凯旋而回。
巨鹰在天上神气的盘旋着。
龙鹰、万仞雨、风过庭和荒原舞,立在船首迎着大运河吹来的长风说话。
荒原舞道:“回神都后,我会立即和舍妹动程返龟兹去,恐怕没有和你们道别的机会。回国后,我会在那里等候诸位大驾。”
龙鹰讶道:“你不是有王命在身,须寻回失去的国宝吗?究竟是甚么东西?我或可央圣上下旨,要藏有贵国国宝者,将失物交出来。”
荒原舞道:“见到参师禅的飞轮后,我改变了想法。”
风过庭讶道:“竟是落在突骑施人的手上?”
荒原舞目注长河,神色沉重,道:“我们被窃去的,是供奉在宗庙的‘龟兹乐衣’。所谓乐衣,是在一匹宽五丈长十丈,以天丝织成的白布上,用七色线绣上过千敝国自古以来的乐谱。由于天丝柔软,摺叠起来只像个三尺见方的包裹。”
万仞雨道:“但你们怎会认为是我们汉人偷的呢?”
荒原舞道:“由于乐衣失窃之时,正值来自中土的女飞贼肆虐龟兹城,所以我们把账帐算在你们的头上去,此亦是我们兄妹肯答应默啜对付你们的另一个原因。乐衣在我族有神圣的地位和意义,即使牺牲性命,我们仍要让它回归本国。”
龙鹰道:“乐衣失窃,是否同时有守卫乐衣者被杀害,其伤口是由飞轮造成?”
荒原舞道:“正是如此。”
万仞雨皱眉道:“参师禅偷乐衣有何用处?”
荒原舞道:“突骑施王娑葛一直垂涎舍妹美色,曾多次向敝王提亲,均被敝王拒绝,娑葛含恨在心,指使参师禅来偷东西毫不稀奇,且是娑葛巧取豪夺的一贯作风。”
风过庭道:“强夺乐衣,只会激起你们的愤慨,如何可遂娑葛对秀美的野心?”
荒原舞叹道:“如果娑葛谎称乐衣是由女飞贼手上夺回来,又愿归还乐衣,唯一的条件是舍妹须委身于他,舍妹会牺牲自己。”
龙鹰大怒道:“这怎么行?”
三人愕然瞧他。
龙鹰尴尬道:“这叫一支枝鲜花插在牛粪上,小弟分外不能忍受这种事。”
荒原舞道:“我现在对三位信心十足,不论娑葛说甚么,绝不让舍妹被他糟蹋,他可以来抢我们的乐衣,我们自可将乐衣抢回来。”
万仞雨道:“未来的吐蕃之行,变得更有意义。我们不单要取回乐衣,还要干掉参师禅,让这样一个神出鬼没的人四处作恶,想想也难教人心安。”
龙鹰欣然道:“他既来杀我,老子当然有回报。”
荒原舞坦然道:“我们兄妹肯为突厥人效力,主因是先师有遗命,要我们向突厥人报恩,另一个原因是突厥人答应我们完成诺言后,会保护龟兹,不被突骑施兼并。不过现在有鹰爷为我们做主,我荒原舞甚么人都不怕了。谁不被鹰爷玩弄于股掌之上?”
龙鹰道:“荒兄和毕玄是甚么关系?”
荒原舞骇然道:“原来你们早知道了。毕玄是我们兄妹的师公,先师正是得他传授毕生绝艺。”
龙鹰断然道:“我们会在三个月内动程到贵国去,不论娑葛有任何要求,定要设法拖延他,待我们来到才采取对付他的行动。”
万仞雨道:“贵国能战之兵有多少人?”
荒原舞道:“我离开时,可以作战的人在二万人间。守城有余,退敌则嫌不足。不过默啜绝不容突骑施随意扩展实力。”
龙鹰苦笑道:“荒兄忘了默啜被我们干掉了五万人,又要驻重兵在南疆以应付我们大周皇朝,突骑施苦候的机会,终于来了。”
风过庭笑道:“最怕他们不动手,若动手我们便有收拾娑葛的借口,大周军再不是和稀泥了。”
荒原舞道:“正是因想动手,但又顾忌鹰爷,才有参师禅刺杀鹰爷一事的发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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