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二人交手的场景,后来我还听人提起过。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都阳城外还带着一丝午时的倦意,来往商船稀稀拉拉,码头上的劳夫大都三三两两聚在树下蒙阴处,喝水,聊天,歇息。
忽然江上一声闷雷声响起。众人不知所以,纷纷探头看去,那平时安静的江面上丈高八尺的浪头已似卷铺盖般地翻了过来,众人正瞪着眼睛讶异浪后的场景之时,一柄竹竿悄无声息地从浪中窜了出来。
那竹竿上竟然还有一人!
等浪翻过去熄了的时候。
那人对面竟然也站了一位。
两人好似都阳城郊外一处绝好风景——对镜亭一般,相向而立。
二人互相看着对方,又似好友,又似敌人。让人却是捉摸不透。
只是过了片许,一声鲸长吸之啸音,“那就来!”声浪带着江水划出一道劲波,接天的巨浪气势,似要将人整个人拍翻过去。
不过浪到另一人面前,似无牙的老虎,一竿子入水,轻轻一挑,两家浪花一炸,便消散在空中。
不过踏着浪去的,还有一人,势迅猛如猛虎下山,一竿子端在手上,耍的虎虎生风,而且招招狠辣皆是杀人不眨眼。另一位就更加惊天尤人,两人高的竿子,在他手上却似乖巧的短匕,上下翻腾如蛟龙之势,反而将来人压着打。
不过那一位显然也不是吃素的——————
“你还行不行!”
笑歌此刻的脸色散去了一名大夫应有的和眉善目,目光冷厉,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上功夫更是不留情,碗口粗的竹子砸到我的腰际。
“我怕是你不行!”
我的表情估计比他的更加残忍,竹子顶在他的胸膛之上,脱手一转,竹子尽裂变为竹条抽打在他身上,顿时他整个人衣衫尽裂,看上去血肉模糊一片。
起竹条作剑,洞穿他手上的竹子,同样也刺伤了他的手掌,痛苦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也加深了他不少戾气,怀中抽出大把的银针,随手一甩,化为毒蛇,呲呲袭来。
竹条回防将银针尽数拦下,却不曾想他已经到了背后,一脚踹过来,将我蹬到了岸边上。
落在地上一瞬间,不止住身形,手上竹条作回马枪势刺了回去。笑歌他不可能放过这机会,果然,见我身形不稳,眼角瞅到他已跟了上来,这下堪堪躲过那倏出如刀的掌缘,却躲不过抓住我肩部的另一只手,咔嚓一声,我的整个左肩都被卸了下来。
他还不满意,两手顺着送上来就想扼我咽喉,我岂能如他所愿,右手转着刺了上去,结果就是他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一手抓住我的右手,一脚照我背部将我又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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