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的身影在我眼前逐渐消失,听到一声咳嗽,转头看去,笑歌吐出好几口血来。
笑歌转头看向我,笑了一笑,“那家伙被我封了腿部麻穴,没有半个时辰,他连动都动不了,还想挣扎着追人。我第一次听他提药神谷就知道要出事,哈...”
第二个哈还未出声,他就两眼一翻,带着我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这样一搞,我胸前的伤口顿时又撕裂开来,血液又渗了出来,剧烈地疼痛好似要将我整个人凌迟了一般。但是一想到身后还有个疯人店家,虽然很相信笑歌那半个时辰的话,但我还是宁愿先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我背着笑歌一瘸一拐趁着夜色来到渡口,将他扔到竹筏上,抄起竹篙,让竹筏在江上动了起来,才丢下竹篙,昏了过去。
......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疼痛,但很意外地舒畅,身上的伤口已经缠满了布条,竹筏上还有被水冲刷过的浅浅地血迹,不知漂流了多久。笑歌衣衫褴褛地坐在船头,阳光照过他,一缕金色耀地有些刺眼,于是我又闭上了眼睛适应了一下。
察觉到我已醒来,笑歌饱含歉意地说,“我的错。”
我不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再睁开眼的时候,笑歌刚好转过头来,他背对阳光,显得有些黑暗深邃,“是那天我下针的问题。”
我轻抚了下额头,没有过问,“我们在江上几天了。”
笑歌眼色闪过一丝黯然,“已经过了一周了。”
“哦”,我躺在竹筏上,看着天上飘过的白云,悠闲自在。“说说吧。”
“什么?”
“你身上那衣服,怎么回事。还有你要说的话,想说就说吧。”
笑歌沉默了半天,似乎在给自己些时间来找到勇气开口。
终于...
“我,不落王朝药神谷现任掌门人,外号谪医仙的封自在的亲哥哥少医仙封逍遥的嫡传弟子。针散人封青云的师弟。乐笑歌。”
“二十年前,药神谷谷主,封檀香逝世,他的两个儿子开始争夺药神谷大权。本来是一场公平的竞争,但谁曾想,一代谪医仙竟然为了谷主之位,对自己的亲哥哥施以毒手。”
“我的师傅,被他的亲弟弟背叛,身中一种会让真气自行溃散的剧毒。封自在自觉我师傅对他再也没有威胁,便放任他离去。我的师傅离谷的时候,未带走任何外物,唯对他的儿子封青云言,‘乐歌尚小,不能自理,今你二叔当权,恐往后笑歌生活难捱,我自封经脉,大约还有十几载寿命。现带他游历天下,一方面为了看能不能找到解救之物;另一方面我也要这孩子承我衣钵。行天下,应是好事。你已成年,自不用我管。你二叔念香火一脉,也不会对你动手,但他手下之人难说。他必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从小尊为药神谷主之孙,未经磨难,若可以,就西去忘归林找我风家故友,远离这一滩泥水之地,可保一生无碍。承我血脉,也还要靠你啊。’”
“我的师兄——封青云,垂泪拜别而过。一去二十年。自是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呵,但只我与师傅二人相依为命游历天下。师傅自封经脉,不得与人动手,那么一位行将就木地老者带着一乳臭未干的孩子,你能想象路途之上有多难吗?”
“所以自我懂事之后,我无时无刻不是心如刀剉,我每次看到师傅在我面前受苦,我就每加深一分对我那师叔的痛恨,当然!还有我那青丝变暮雪的师兄。”
“最后该来的还是躲不过,我的师傅为了保我,不得不与人动手,最终真气涣散,死在我的面前。所以我今生今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亲手杀了那始作俑者。”
笑歌说到此处,面色已经扭曲,“我当初还有另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治好我的师傅,可惜,他已经等不到我了。”
我看着笑歌,仿佛看到我的影子,等他略微平复后,才问道,“那当初你我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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