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携杂一股刚性气息铺面而来,跟庙内旁人气息形成鲜明的对比。阳气冲天,神轻气足。轻紧了下怀中的剑,睁开双眼。果不其然,一身青色绣花云纹连身袍,衬出宽阔的肩膀,其人含胸拔背,一副完美的身材。光泽的黑发自额间分垂于颈末后,束止于背脊,须眉浩然,一双灵动的眼睛带着风趣的神采;虬龙蚺臂,箍有黑铁护套,一手持伞,一手自然下垂,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再看去,小腿部位略有鼓起,大概是有重物缚在腿上,但立足之间却不见分毫意外,看样子身法不错。外出不忘修行之人,皆为心质力坚之辈。这种人,很难杀啊。
他在庙门环顾一周后。收起纸伞,施施然走了进来。不知是否看花了眼,他似乎咧嘴对我笑了笑。再看他时,已混迹在人堆之中,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与众人攀谈起来。
“嘿,大爷。你这腿看起来可是老风湿了啊,这可不怎么好啊,来,我给你看看。”
“兄弟,你的肩都出血了你还背着这玩意。你要再不管这伤口,过上两天可不得了啊。我这里有点药,先给你敷上。”
“小家伙哪里来的啊。搞得灰头土脸的,去擦一擦,回头奖你两颗糖。”
有的人对他置之不理,他也不觉得丢脸,道声歉就退下了。有的人则是被他热情感染,不一会那里便聚成一堆,高谈阔论,谈笑风生起来,我可能说的有点过分。因为听起来都是些什么青楼的女子胸大些。让人汗颜。
他的出现倒是让庙内那麻木不安的气氛消散了不少。不过我懒得对这最后坐在我身边休息傻子产生任何兴趣。只感觉身体有些寒冷,便禾草做席,破布当被。裹了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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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一阵急促的踢嗒踢嗒声吵醒的,马蹄声在空中逸散,听起来略有敦促,但除此之外,听不到任何吵闹的杂音。无规矩不成方圆,来的这批人,看样子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令行禁止,雷厉风行。
正在思考这些人为什么出现在这种地方。一声长吁,思绪与声音全部停在庙门外。不管是干什么的,反正都跟我没什么关系。蒙上破布,又准备睡了过去。
一阵锁甲碰撞的声音传来。粗犷声响起,“问天王朝,遗忘殿堂行事。请各位配合下,无关人等,速速离开为好。”接着又道,“平阳王妃,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就算您不介意,也得考虑小王爷这娇躯在外受不受得了这罪不是。”
一阵悉悉索索声音传来,有些人见此场景便离开破庙。我不懂这些人有什么来头,只觉得有热闹看了,匆忙从破布下把头伸了出来,得以看清眼前这些来人。
三大五粗的汉子莫约有十二三人,除刚才开口似小头目的人物红巾白银甲胄,剩下的都是黑甲披身,腰间系有制式龙纹刀。最起码卖相还是很不错的。对面则是一位头裹蓝布,怀抱孩子的偏中年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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