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吴绍源道:“吴高轩无父无母,祖宗是谁都不知道,就连吴高轩这个名儿都是后来另起的。他想借风水又修不了祖坟,就只能修阳宅。所以,他在大帅府上花了不少的心思。”
我听到这里问道:“你跟他不是亲戚么?”
“屁的亲戚。”吴绍源道:“吴高轩原先不姓吴,他十多岁的时候要饭要到了我们村里,认了一个孤老杆子当干爹,跟了他的姓,那个孤老杆子是我叔,我们就是这么论上的亲戚。”
“吴高轩原先叫什么名字,就在拜干爹的时候说过一次,后来再没说过,我也就把他名字给忘了。”
我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这么看的话,吴高轩这个名字真就不是他的本名。难怪张道凡算不到他的去向。
而且,吴高轩想借风水,还真得在阳宅上下功夫。
要说,干爹干娘的坟,能不能给自己带来风水气运这事儿,术道上说法不一,有人说:干爹干娘一生无子,义子就能借到风水气运;也有人说:干爹干娘自己有同族血缘,坟地风水再好,义子也借不上力。
吴高轩修阳宅借风水更直接一些。
吴绍源说道:“吴高轩当时请了一个有名的风水大师。好像是叫什么白先生。”
“那人给吴绍源指点了一个修大帅府的地方,吴高轩就拉走了一个连的士兵,连带着又征用了几百个民夫去修大帅府。”
“可是,他的大帅府修在了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修帅府,需要用什么材料,他都是让人列出来,然后用车拉到盛天西门那边,直接把车停下,司机回来,隔天再去取车。”
“隔天赶过去的人,取回来的都是另外一辆车。”
“吴高轩应该是让修帅府的人,把空车开出来停在西门,再把带料的车开走。这么来来回回地倒腾。”
吴绍源说到这里,声音一顿道:“除了材料,吴高轩前前后后还往大帅府的方向送了二三百民夫。”
“不过,他们一个人都没回来。”
“有人曾经偷偷躲在材料车里,想要看看吴高轩是在干什么?结果,第二天他们的脑袋就被挂在了回来的汽车上。”
“直到吴高轩死,也没有人知道,他把大帅府修在了什么地方!”
我本来是想打听黄龙车站的消息,却没想到意外得到了一个大帅府的消息,大帅府和黄龙车站会不会存在着某种联系?
我沉吟片刻道:“那个白先生的全名叫什么?”
“不知道!”吴绍源道:“那个白先生非常神秘,从他来了之后,就一直躲在帅府里很少露面,就连吴高轩也很难见到他。”
“我只知道,吴高轩称呼他为白先生。”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白先生,可能只是一个代号。或者说,他是当年东北白袍先生。
我沉声道:“谁最有可能知道大帅府的位置?”
吴绍源想了想道:“除了吴高轩之外,只有他的副官,保镖,司机这三个人都去过新大帅府,对了,还有被他调走的工兵连长于德海。”
“不过,我没在地狱里见过那四个人的鬼魂!也不知道,他们是跟着吴高轩一块儿死了,还是被扔进了其他地狱里。”
“鬼魂没下地狱?”我正在沉吟之间,溪月已经带着酒菜回来了,我对吴绍源说道:“你先吃点东西。”
我趁着吴绍源在那大口闻着饭菜香气的时候,走到司宸身边低声道:“司宸姐,帮我查一下那几个人的信息,另外,我想知道,当年东北白袍先生都有谁?”
司宸道:“这个不用查,我们有现成的资料。侍琴,去把资料拿过来。”
司宸身后很快出现了一个侍女:“东北白袍先生的资料全在这里,另外,还有八个准白袍的消息。”
我很快在天可当的名册里找到了“张天林”的消息,看来当初他真是差点就成了白袍先生。
我拿着名册一个个翻看了下去,那里面虽然记载着五大白袍和八个准白袍的体貌特征,日常习惯,却没有对方的照片。
吴绍源能通过这些描述,分辨出白先生身份的可能性并不大。
难道线索就要在这个时候断了?
我等吴绍源吃饱喝足把名册递了过去:“看看,这里面谁最有可能是白先生?”
吴绍源仔细翻看了一遍名册,手指着一个人的名字道:“是他!这个叫卜雨泽的人,就是白先生。”
“白先生有吃槟榔的习惯。那时候,槟榔在东北可是稀罕物。吴高轩特意派人去南方给他采购槟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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