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言休息了三天,肚子不那么疼的时候就想跑出去玩了。湛树修不让,非要等她经期完了才肯再出去。
苏妙言有些郁闷,随后一想又乐了。刚开始她的想法就是待在房间不出去,要把房钱住回来,现在也算得偿所愿了,不亏。
这一等,就等了五天。
五天时间里,除了晚上睡觉分开,其余时间里,苏妙言和湛树修就待在同一间房,她码字,他作图设计。偶尔,两人会聊天会亲亲,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她码字的间隙会抬头看他一眼。看他或眉目认真,或停下微微皱眉思索……苏妙言笑笑,又低下头继续敲她的键盘。
湛树修呢?
耳边时时能听到她十指翻飞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声音还不固定。有时快,有时慢,有时又会停一段时间。刚开始,湛树修很不习惯,还会受到些许干扰,可听久后,竟也已经慢慢适应了。
间隙,又或者感到累的时候他会抬头悄悄看她。久了他才发现,如果她敲打键盘慢,或者停下来不动就说明她一定是卡住了,正对着屏幕慢慢理清思路。这时候,她偶尔支着下巴看着屏幕发呆,偶尔皱眉,偶会还会喃喃自语看前面写得顺不顺……
很好玩。
微微一笑,他又心满意足继续埋头认真专心作设计图。
长途伴侣,岁月静好,不外如是。
两人都曾在心底默默想过:日子就这样过下去的话,好像也还很不错。
然后……
苏妙言经期完了,两人可以再度出去游玩了,行程都重新计划好了,次日,湛树修身体不舒服,一摸额头,得,发烧了。
虽然苏妙言痛经痛得要命,但在其它方面她身体是很好的。从小到大从来没发过烧,连感冒都少,她硬扛几天就好了,都不用吃药,更不用说去医院了,也不知是不是冷水澡的功劳。
湛树修不想去医院,苏妙言便去药店买了些药和一支温度计回来,量了下发现不到38°,低烧,确实不算很严重,因此也就只把药给他吃了休息,想着过后再看情况打算。
结果,到了晚上再一摸额头,勒个去,居然更烫了,温度计一量,擦,已经过40°了。湛树修嘴里还在喊着没关系,苏妙言却已攥着他出房门打车直奔医院了。
挂号检查,医生说挺严重,开了药又打点滴,还要留院观察。
凌晨四点,湛树修迷迷糊糊醒来,他刚动了下身子,趴在他床边的苏妙言也立即醒过来了,见状忙起身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没事,就是脑袋还有点晕。”湛树修笑道。
“那你还是不要动了,再休息下吧!”苏妙言说着,又看了下时间,“啊,刚好也到你吃药的时间了,我去给你打开水过来,你等等哈。”
说罢她也不等湛树修说话,风风火火就拿杯子跑了出去,瞬间就没了影。
湛树修想叫她慢点不用急,见状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未几,脚步声起,湛树修还以为是苏妙言那么快就打水回来了,转头一看,却是来查房的护士。
帅的人总是让人看了心情愉悦的,护士笑道:“你醒啦。”
湛树修也礼貌笑应:“嗯。”
护士给了他支温度计放在腋下量体温,随后环顾了下四周,随口聊道:“你女朋友呢?”
女朋友?
湛树修一愣,笑了笑,淡定答道:“她去打开水了。”
“哦。”护士应了声,随即视线落在他额头,下一秒伸手过去将他额上叠成长方形的小毛巾拿了下来,笑道,“既然她不在,那我就帮她个忙给你换下毛巾好了。”
说着她拿了毛巾走到病房门口,门口边放了张凳子,凳子上有个小盆。护士将手上的毛巾扔了进去,又将盆里的另一条泡着的小毛巾捞起来拧干。
湛树修也是看她动作才发现自己额上有条毛巾,病房门口房了凳子和一小盆谁。
他打趣道:“你们医院对自己的医术这么没信心吗?打了点滴和吃了药都还怕病人好不了,要另外再给他物理降温。”
“怎么可能?!”护士边将毛巾放到他额上边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极度护犊子道,“我们医院才不会这么弄呢!是你女朋友不放心,趁你睡着跑出去买了这些东西回来要给你手动降温,想要你快点好起来而已。”
苏妙言刚好打了开水进来,听到了尾声,当下一个不好意思:“呃……”
湛树修唇角上扬,眼睛黑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开心愉悦笑道:“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妙言。”
“呵呵……”苏妙言干笑,“反正我待着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动动也没什么。”
护士继续添油加醋,火上浇油道:“我们说了不用她还不听,非要坚持给你换,困了也不肯睡,你病好了后可要好好谢谢你女朋友才行。”
湛树修深以为然笑应:“那是自然。”
苏妙言:“……”
测量时间到,护士取过温度计一看,立即笑道:“烧退了,没意外的话天亮后你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湛树修:“谢谢。”
“不用。”护士摆了摆手,想了想又促狭道,“还是留着谢你女朋友吧,我这电灯泡先闪了。”
湛树修看了眼苏妙言,突然道:“她不是我女朋友呢!”
苏妙言:“!”
护士:“诶?!”
湛树修咧嘴略带羞涩和甜意笑:“她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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