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陈洪恺仍然眉头紧锁,这么多年的殚精竭虑的生活,让他形成了一种思维惯性。他自然不知道那一僧一道完全不是因为他的原因做下此事。只一个劲盘算两人舍身救人的道理。
陈夫人长宁虽然也想不通,但她毕竟接触过二人。这时候前后联系,就斟酌道:“我看大相国寺与慧有大师不像是有所图的,慧有大师在我临走时交代我三件事,头一件就是把瑜儿的病愈一事算在薛太医身上。那玄明道长仿佛没这么豁达,他说有一弟子愿意与我们结个方外之交,允诺扶持照顾瑜儿,但到底也没说为什么,只说是缘法。”
陈洪恺疑惑道:“慧有大师还交代了哪两件事?”
长宁道:“还有两件事一是好生教养瑜儿,这个不必多说。另一件就是,将来瑜儿的婚事,要听她自己的意思。”
陈洪恺到底是男人,听到这两件事隐约觉察到了什么,盯着摇床里的陈清瑜看。只见那孩子也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不哭不闹,看着屋顶出神。看那神色,倒像是听得懂他夫妻二人言语似的。
陈洪恺虽一向不信神佛之事,此时听得夫人说的大概,也不确定起来。他沉吟道:“此事我们想不通,暂时别想了,既然两位高人都是真心为了咱们瑜儿,缘分也好,有所图也罢,终究是瑜儿的恩人。那道士弟子若找上门来,无论有什么所求,只要我夫妻力所能及,就答应便是。”
陈夫人长宁点头道:“我在大相国寺门口遇见了那个玄明道长的弟子,看着眉清目秀,就是年轻了些。”
质子夫妻二人口中的清远,此时正在出云观里。玄虚子见到清远将玄明背了回来,大惊失色。知道师兄玄明已经仙去,心中顿时不知是悲是怒。
清河见师傅不发一言,只好上前道:“师傅,师伯身后事,自当在我们观里办。弟子这就去准备准备。”
玄虚子点点头,待清河出去。房里就剩下呆呆跪坐的清远。玄虚子问道:“究竟是什么事?你师傅也不与我商量,可是遭了那慧有的毒手?”
清远早就得到过玄明的嘱咐,隐下细节,只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按照师傅的吩咐,我引了守卫的和尚注意,让师傅潜入大相国寺后殿。后来在约定地方久等师傅不到。我才回到大相国寺。见到师傅最后一面,只是师傅当时已经去了。”说罢大哭起来。
玄虚子虽不知道这番话的真假,但是也不好喝止这个悲切的师侄,安慰道:“此时哭顶个什么用?你进大相国寺就没有受到什么阻挠?若是你师傅潜进寺里被人发现,他们总归要盘问追查,怎么会让你这般带了你师傅遗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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