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豹不敢马上送蔡琰回了王帐,人家眼睛都盯着呢!搂着她坐在大椅上,让她靠着自己静静的看着马术表演。
蔡琰倒是有兴趣看,只是坐不住,女子坐在胡椅上,只能坐前三分之一,双腿朝一边交叉侧放。这是前世老王家的规矩,王老爹认为女子靠坐张开大腿是失礼的行为,所以在家常说的话,‘就是坐要有坐像,站要有站像’。有些东西当形成一种习惯之后,就很难改变,即使是刘豹一手搂着她,借出自己的肩膀来给她当靠背,却依然让她倍加辛苦。
可看长老们不时的回头看自己,她又不能说走,只能咬牙坚持着。一直到中午时分,比赛暂停,刘豹才迫不及待的送她回了王帐。
素儿一切都打点好了,蔡琰终于躺下,军医送上药汤。
“不是还没到时间吗?”蔡琰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缓过来,看看外面的沙漏,似乎离吃药的时间还早。
“您今天累了,还是快点把药喝了吧!”军医笑了笑,他换了个方子,其实他的把握并不大,谁知道会成什么样,也许能好,也许更糟。
“换方子了?”蔡琰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刘豹并没有出去,也就坐下了。
“换什么方子?你有把握吗?”刘豹现在对军医是十分的不信任。已经派人去请真正的名医了,等人家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他。刘豹愤愤的想到。
“没有,所以份量都下得很轻,看看夫人的效果再说。”军医瞟了正在喂药素儿一眼,“都是强健体质的,虽然夫人经脉受损,但若是能增强其它的机能,身子方面会舒服一些。”
“身子?”刘豹怔了一下,想想,点点头,“也是,现在快七月了,草原九月就下雪,明年二月才能转暖,是太难熬了。想想能不能用食补,你看看,能吃什么,过些日子正好就可以上山打猎了。”
军医瘪着嘴,唉,大夫难当啊!
外头人催了,刘豹对蔡琰笑了笑,只能出去。军医也不想在帐篷里呆,也就跟着出去了。
“你那天跟大夫说什么了?”蔡琰不问不代表不知道,素儿那天追出去,好一会儿才回来,眼睛还是红的,今天就换了药,想是逼迫人家了。
“这种人不逼不行。”素儿笑笑,看药喝完了,忙拿了一只果脯放在了她的嘴里。
“若是能治,他自然会治,逼有何用,弄不好弄巧成拙。都快做人家媳妇了,别再冲动了。”蔡琰擦擦嘴,躺好。
素儿看边上也没外人想劝蔡琰改了回家的主意。可是最终还是没说出来,也许应该去和少单于谈谈。让大姑爷来接,这一路上,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就算没事,大小姐已经嫁了,羊家还有老老小小,谁能真的像少单于这么伺候小姐?
老夫人手上虽有几个钱,可是哪经得起小姐这身子的折腾?小姐心里只怕也清楚得很,只是不愿麻烦外人罢了。可是现在小姐不是阏氏了吗?由刘豹养着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当然,若是刘豹听到这话,估计会郁闷吧,即使他也是这么想的。
晚上的篝火晚会,顺便让阿蒙成亲,蔡琰还是靠坐在刘豹的怀里,坐在帐篷的外的长几前。这比早上舒服,因为不算正式,大家都跪坐在厚毛毡上,不用太顾忌礼仪。
当然,在晚会开场之前,刘豹和蔡琰还是有自己的表演赛:拜月仪式。这次蔡琰就有经验了,不用猜,下午刘豹就告诉她了礼仪和服饰的要求,她规矩的跟着做即可。当然也不是她在做,跪拜是两个粗壮的女奴扶着她,等礼成了,刘豹自然过来抱她回坐位坐好,接受各人的敬酒。
早上拜过日祭过草原上的鬼神,现在拜完了月,接受了众人的朝贺,刘豹轻轻松了一口气,瞥了蔡琰一眼。她应该不知道,当长老举杯过来,她象征性的从自己碗中抿一口马奶酒时,就表示,她已经得到了长老们的的认可,而她也接受了他们的效忠,正式成为冒顿部落的嫡阏氏了。
而蔡琰却还是以为她是在参加素儿的婚礼,她代表着娘家,所以才会接受长老们的礼敬。而为了刘豹和素儿的面子,她再辛苦也得撑着,不能让分坐两边长老们觉得自己不知礼。
刘豹默默的看了一眼长老们,他发现有趣的是,每位长老边上除了各自的夫人之外,竟然都不约而同的带上一位少女。他笑着与每一人举杯,但左手一直把蔡琰揽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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