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和离书?这就是近水说的那封沾满了血水与泪水的和离书吗?”
清风一下子就看到书桌上盛廷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纸张,两只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泪水……”盛廷脸色铁,看来他对近水那个小子还是太仁慈了。
“是啊,近水说你眼睛都红了。”清风随随便便就把近水给卖了。
然后火急火燎的跑过去把和离书拿在了手里,一目十行的扫了起来:“你写的不错啊,还总说自己是粗人,你也太谦虚了吧。”
“谁让你看了?”盛廷的脸快黑成锅底了,“还给我!”
清风仗着自己没受伤,泥鳅一样的东躲西藏:“离都离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盛廷威胁他:“再不还给我你就要从清风变成残风了。”
话音才落,清风就感到肩膀上多了一只铁钳一样的手,他‘啊呀呀’的叫了起来,才一招就立刻投降了。
“好了好了,还给你!”
……
“还给你,这是女人送给你的帕子吧,这么宝贝。上面还绣了个‘囍’,薛校尉你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薛钱摸了摸浓密的大胡子,哈哈笑了声:“八字还没一撇呢。”
姜大夫也摸了摸他的山羊胡,一脸的‘我是过来人’的模样:“知道八字怎么写了就成,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吃喜酒啊。”
薛钱小心翼翼将帕子上的雪渍拍了拍:“那是自然!”
心里又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把帕子掉在了地上,还好被姜大夫捡了起来,不然被风一吹可能就要掉进前面的泥坑里了。
他摸着这方雪白的帕子,仿佛又置身在那天的那片树林中。
当时他不能呼吸,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她却忽然出现,胆大心细的用匕首割开了自己的喉咙,俯身替自己吸干净了血沫。
那时候他不小心把她的面纱扯落……她肤白貌美,姿容卓绝。
那一刻,他觉得她像极了壁画上飞天的神女。
他扯下的就是这方帕子,洁白的,其中一角绣了一个红色的‘囍’字的图案。
原先他不知道这个图案代表着什么。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喜’,是她的名字。
她叫景喜。
想到这里,薛钱胸膛里的那颗玩意儿又开始‘咚咚咚’的乱撞个不停。
他用力按了下才再次找到自己的声音:“景大夫到底去哪了,她人怎么还不来?”
“近水已经去找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之前好像听说慕容公子打算派遥山送景大夫回安城的,怎么现在换成薛校尉你了?”
“遥山是慕容公子的侍卫,不是迫不得已一般不会离开慕容公子身边的。我刚好要回安城去督办一批物资,顺便就能把景大夫带回去了。”
薛钱笑哈哈的,满脸都是喜意。
姜大夫点了点头:“那倒也是,这次我从景大夫那里学到不少,慕容公子也十分器重景大夫。”
“只可惜景大夫是个女人,要不然的话慕容公子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留在军营里的。”
“那怎么行!”薛钱皱眉,“人家如花似玉的怎么能成天跟一群大老粗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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