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张了张嘴,本来是想说什么的。
可是看着景喜坚定的目光和坦荡的表情,忽然就把那些话咽了下去。
很快,景喜就拿了一个小布包出来。
柳赵氏一见景喜手里的东西,立刻就指使身边婆子过去抢。
景喜手快,一把将小布包背在了身后:
“表嫂,我先跟你交个底。我们盛家是奶奶当家,孩子爹往年托人捎回来的钱我们大房都交给公中了,我手上是不可能有什么私房钱的。这一点奶奶和家里人都可以替我作证。”
“那你还想狡辩什么呢?你手里现在拿的难道是粪土?难道不是银子?”
景喜皱眉,看来柳赵氏是真不知道盛廷抚恤金的事了。
“表嫂,那我再问你一句。你丢的银子是什么样的?一包散银还是一整块?”
“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钱是你从我男人手里偷的又不是从我手里过的!”
柳赵氏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再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丢的到底是哪块银子。
倒是一旁的婆子出言提醒:“我倒是替夫人问了,姑爷说丢的是一整锭银元宝,交代了我只要看到一锭银元宝、那拿回来准没错。”
柳赵氏点了点头,又瞪向景喜:“你都听见了把?有本事你现在就把布包打开给我看看,要真是银元宝,那就是我家的!”
“好,我给你们看。”
景喜当着众人的面,解开了灰色的小布包,将一锭白|花|花的银元宝展示在众人面前。
柳赵氏冷笑一声:“大家都看见了吧,这就是我家的钱。”
众人多多少少都见过银子,但一般见到的都是碎银,再见多点世面还见过不成形状的银块。
可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圆滚滚、元宝样的银锭子。
一个个的都伸长了脖子,翘首望着,嘴里啧啧称叹。
红婶眼红,最先打破这一场面,啐道:“果然是个偷儿,不仅偷人还偷银子,没脸没皮!”
景喜见她出头,干脆就挑她了:
“红婶,我正好想请你为我作证呢。我表嫂人不住荷花村,她不知道我孩子爹战死沙场,用命给我们娘俩换了十两银子。
可军营的人来送银子的那天你也在,我表嫂不知道这银子从何而来,但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红婶噎了下,然后梗着脖子道:“是、那天是有人来送银子又怎么样,谁知道你这银子是不是那天的银子呢?”
“我已经说过了,大房没多少私房,都交给了公中。”
“哟,你们自己一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你有没有背着公中偷藏私房钱呢。我看你还是把钱还给你表嫂吧,免得拖越久你身上的臭味飘的越远!”
“呵呵。”景喜低低的笑了。
红婶剜了她一眼:“笑什么笑,傻了吧你?”
“我傻?”景喜把银元宝倒了个儿,露出了锭子底部的‘官’字标记。
“难道你们不知道军营送来的是官银吗?每锭官银上都有官府标记,民间个人根本就不得私自使用官银,那可是大罪。
我想问一下,柳家是从哪里得来的这锭官银呢?如果没有名目,那就是偷的。偷盗官银,可是重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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