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墨开了房间里的灯,他拉着初时的手,仔仔细细打量着她。
小姑娘已经止住了眼泪,只是眼睛依旧湿润润的,鼻子红红的,看起来很是可怜。
她没受伤就好,薄司墨松了一口气。
他垂眸,看着她洁白的手心,又轻轻捏了捏,眸光温柔:“伤到手没有?”
他还记得她用酒瓶砸人了,他人是生是死与他无关,但他的小姑娘不能受一点伤。
初时吸了吸鼻子,她摇头:“没有。”
其实是有的,但是她的伤已经好了。
初家的人都是这样,受了伤流了血,会比普通人受伤的痛感高十倍,但好的也很快,就两三分钟的时间伤口就会消失不见,那一处的肌肤光洁如初。
她离家时,白姨告诉过她,这是不能和任何人说的,会被人当怪物看待,会被人抓去研究,做实验。
“那就好。”薄司墨牵着她进电梯:“戴年华没事,我叫了医生过来给她治疗。”
至于戴年华发生了什么?薄司墨不愿提起,人世间的污浊,他不想他的小姑娘看到,可她还是见到了。
初时偏头看他,她很乖,她想问他,那群人到底对戴年华做了什么?
具体的,她不知道,可她知道不是好事。
因为他们上前,想要摸她的脸时,她恶心想吐,她毫不犹豫动手打了他们。
她从小在家里长大,十八岁之前从没离开初家,她读过书,但那是为了认字,她没学过生理课。
很多东西,她不懂。
但她知道,那些人所做的是坏事,他们是在伤害戴年华。
戴年华内心肯定也是深恶痛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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