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不知道戴年华具体住在哪一幢哪一层,保安给戴年华打了电话,是戴年华下来接的她。
炎热的夏天,她身上裹着一张纯白色的毛毯,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她披散着头发,头一直低垂着,显然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脸。
“你来干什么?”戴年华没看初时,和保安说:“麻烦你们了,这是我助理。”
初时道谢过后,和戴年华进了小区。
戴年华走在前面,走路姿势怪异,有点颠簸。
初时眯了眯眼:“你怎么了?脚痛?”
戴年华的身体僵硬,很快回答:“摔了一跤,身上破了点皮。”
初时没有多想:“我去给你买药。”
“我擦过药了,不早了,上去吧。”
她有时和初时说话态度不好,但初时知道她没恶意,就是故意那样说,就想着她离职。
戴年华一个人住,三室两厅,是那种简约的装修。
她指了一下客房:“你在那里睡。”
“好。”初时说,她转身。
有什么味道传来,她动了动鼻子,血腥味。
初时朝着戴年华看过去,她看到她身上裹着的那件白色毛毯上有血迹,在小腿的位置,血还是湿润温热的。
“哪里来的血?”初时走过去,她拉戴年华的胳膊。
她似乎被她拽痛了,吸了一口凉气:“放手。”
“我大姨妈来了。”戴年华没有好气。
初时不信,她力气大,就去扯那张毛毯,戴年华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身上裹着的毛毯被初时扯开,扔在地上。
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睡裙,很长,夏天的衣服都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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