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墨在初时的对面坐下,从始至终,他一直是温柔的,含笑的。
他是很冷漠的人,唯独对她,倾尽一生的温暖都给了她。
初时也坐下:“那我开始吃了。”她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莲藕放在碗里,低头咬了一大口:“好吃。”
薄司墨给她倒了一杯茶:“这是碧螺春,你尝尝。”他又给她倒了一杯水:“慢点吃,别噎着。”
初时狂点头,埋头吃的不亦乐乎,偶尔,她会偷偷看薄司墨。
好人先生吃饭也这么优雅贵气,一看就知道学过良好的礼仪。
至于她?她从小在深山中长大,没人教过她那些。
十几分钟后,薄司墨找话说了,他迫切想知道她一切事情:“阿时,你父母呢?”
初时皱了一下眉头,他那晚好像也叫她阿时。
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难道她脸上写着这两个字。
没想明白,初时疑惑地看他:“父母?”
她的表情告诉他,她不懂父母是什么含义?
“就是你爸爸妈妈,我看你年纪不大。”薄司墨一字一句说的极其缓慢:“你还是学生吧?”
初时对父母是没概念的,还是她七八岁看书时候从书本上认识爸妈这两个字。
她去问白姨,每个人都有爸妈,那她和初灵的爸爸妈妈呢?
白姨说她的妈妈生她时难产过世了,他爸爸殉情自杀了。
白姨说初灵刚生下一个月时,她的爸爸妈妈掉进山崖摔死了。
这么多年,初时一直深信不疑。
她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我妈生下我就死了,我爸太难过,他就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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