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语苦笑着推开月柔道:“歆嫔一死,皇上恐怕会疑我,你传令下去,霁月殿内众人在她大丧期内,要小心行事,万万不能让人抓了把柄去。将那些红的绿的通通摘下,连外头那些开得花儿都不能漏过,明儿一早,唤了晚秋她们一同去仪瀛宫吊唁吧。”
一气说了那么多话,她不觉有些疲累,只盼着能平安度过这段时日。
风寰宫内的皇后听到楚澈“让贤”一次,也是动了怒,却又奈何不得,只能咬着牙吩咐了下去,“恭贵妃”的葬礼能办得多隆重便办得多隆重!
而楚澈一踏进仪瀛宫,便看到往日光影琉璃的仪瀛宫已是整宫素白,殿里头,歆嫔着了一身贵妃服饰安静躺在棺内,柳眉入鬓,面容如生,仿若她只要一睁眼,便还是那个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
白烛前是那条石榴红的织锦缎子,那红色在一片雪色的印衬下更显刺眼。
楚澈抬手抚上了缎子,那丝绒般的质感令他不由忆起了往日********在怀的感受,“她用的便是这根?”
思荣膝行几步,用帕子拭了泪道:“娘娘最爱这匹缎子,这条还是上次做了后剩下舍不得扔的,都怪奴婢一时疏忽,拿了这条缎子路过娘娘跟前……娘娘定是想起过往的日子,悲从中来,这才……”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是如此么?”楚澈拿起那织锦缎子,对着窗外,徐徐展开,上面的蝴蝶成双成对,翩然若飞。
“是朕负了她……”他一边喃喃,一边又走回了棺木旁,看着她颈上的那抹玉色,黯然道:“既然朕不能陪你,便让它代替朕在你身边吧……”
翌日,阖宫上下不论亲疏远近,纷纷前来为歆嫔吊唁,楚澈下了朝之后也急急赶到,巡视一圈后,好似想起什么来,轻声问身边的周德福道:“菡常在是哪个?”
“那菡常在自恭贵妃娘娘薨了后,便一直高烧不止,连床都难得下,御医也是束手无策,眼下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
“竟有此事?”楚澈心中更疑,“你随朕去瞧瞧。”
“皇上,这……恐怕不妥,菡常在病气甚重,再加之皇上又是从贵妃娘娘的灵堂过去的,只怕菡常在受不起……”
楚澈低头想了一会,才打消了念头,却也要周德福注意着侧殿的情形,若是莫菡一有好转,即刻禀报他。
这边厢,宫里头忙着歆嫔的风光大葬,另一头,鸿胪寺那头亦是忙得不可开交。
三日之期眨眼即过,今日是蜀国使者入朝面圣之日,众人心中更是焦急不安,此次来的队伍中除了一应官员之外,还有多了位郡主,蜀国的平嘉郡主。
说到这位郡主,与平常那些金枝玉叶颇有不同,平日里只爱舞刀弄枪,又时常做了男儿装扮,更喜打抱不平,若是听说有男子胆敢小视女子,定是不甘,誓要与男子比个高低,因此世人都道平嘉郡主更像个小王爷,只奈何宁安王爷自幼娇宠,是以到了二八芳华,也还未许人家。于是她这么一来,便有不少官员认为这是蜀国的和亲之举。
这日里,蜀国使者一行人等,上了朝堂,好一番繁文缛节之后,稍又客套了几句,正欲说明来意,却被那平嘉郡主打断。
“平嘉虽久在蜀国,却也听说你们周朝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心中也实向往之……”说到这,她稍稍一顿,眼见着已有好些大周官员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情,眼角怒意更甚,猛地转了口气问道:“谁知,平嘉前几日却听闻有位书生在京城近郊遭强盗抢劫,竟是死不见尸,你们周朝官员查了许久,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真是奇哉怪哉。”
这话一出,周蜀两国之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含笑看着平嘉的楚澈脸上也不由带了几分怒气,却又碍着大国身份,不好发作,只好推脱道:“此事发生时久,待我命人下去查了案卷,再给郡主一个结果如何?”
听得此言,那如烟柳眉立时蹙了起来,平添一股柔情之意,平嘉郡主语带悲意道:“实不相瞒,那名叫做慕容致远的书生与平嘉有过三生之盟,平嘉方才一时情急,失了礼数,还望皇上不要怪罪才是。”
顿时语惊四座。
“那……慕容致远与你……”幸好楚澈及时回过神来,却也一时难以接受,他只道慕容致远与顾念语被传过有私情,却从未想过这里头竟还掺了一个平嘉郡主!
平嘉郡主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含羞道:“平嘉闺名陌颜,与致远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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