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李俊生顾不得洗漱,便跌跌撞撞的往白千寻住处赶。
经过升平大街时,有妇人在县衙前蓬头跣足的哭闹,妇人边哭边喊:“我可怜的儿啊!县令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
李俊生停了下来,围观的群众无不感叹道:“真是可怜啊!”
“听说又是那妖怪作祟哪!”
“县令大人如何还能安坐于室内不闻不问啊!”
“县令大人家中又没有孩子他又不怕,自然不会管咱们这些平头百姓的!”
……
李俊生脑中嗡嗡作响,眼前只浮现出昨夜看到的那个婴孩的惨状。
白千寻依然在案前写写画画,书案上已经零零散散堆了不少写好的黄纸。云小落打着要报恩的名头抢了中元磨朱砂的差事,中元见白千寻似乎接受了云小落的存在,正坐在一边长吁短叹。
冷不防门被人猛地推开,三人都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李俊生正满脸苍白的站在门口,双腿还不住的打颤,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白千寻停下手中的笔,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
李俊生“噗通”一声跪倒在白千寻面前,颤抖着声音说道:“求公子救救我!你的话我都信!”
白千寻正要说什么,又是一人风风火火的闯进了竹楼,大家疑惑的看向门外,原来是朱县令来了。
朱县令绕过跪在地上地上的李俊生,哭丧着脸对白千寻说:“白公子,您可得赶紧去把妖怪除了,现在百姓都在县衙闹事,说得可难听了!”
白千寻没有回应朱县令,只是静静的看着李俊生。
李俊生嗫嚅着说:“昨夜我没有喝安神茶,我.我什么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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