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城像是很高兴一般,不停笑着。曹六却只觉得悲凉。最宠爱的儿子,却只能远远的离开京城。
燕子归回府后,便在前院里坐着。很久后才叫人请了苏棉来。
消息比人快,早在半个时辰前,府里就来过传话的太监了。
苏棉进了书房,见燕子归闷闷的坐着,便笑着道:“妾给烈王殿下请安,王爷安好。”
(叫殿下的日子过去鸟,好吧也还能叫殿下,但是某回自称本殿的时期过去鸟,好可惜啊。)
“过来。”燕子归抬眼,叹口气道。
苏棉走过去,就看见他面前摆着两个令牌。一个是金灿灿的黄金做的,上面有一只不知道什么鸟。另一块却是黑玉令牌,露出来的正面是一只猛虎,还有一个纂书字体的大字:兵。
苏棉一笑,换了一个时空,这兵符还是虎符?哎不对,兵符?
苏棉将那令牌拿起来,反复看了看,背后最上面有一个西字,下面是三行,十二个字字刻着:虎符一到,令行禁止,如朕亲临。
“棉棉意外么?你猜猜,这是哪里的兵符。”燕子归明明是像说笑,可是神色却是严肃的。
苏棉以前就知道,大胤并非只有一块兵符。而是东西南北为背后头字的四块。
这也是先祖的高明之处。除非这四块都拿到手,否则,休想调动全国兵马。所以这一块,便是西北驻军的。有这个兵符,可比别的什么权利要紧多了。西北文臣武将们,也只能屈服。
“这……是暗处的,至于我们离开的时候,父皇还会给明面上的兵马。”燕子归道。
苏棉没说话,只是长叹一声。
燕凌城着实不是个好皇帝。这不就是分裂国土的举动?可是他家殿下……哦不,是他家王爷如今却得了最好的实惠。
“陛下慈父之心啊。”苏棉道。
“也只有棉棉,一点就透,本王觉得,愧对父皇。”燕子归道。
“陛下对王爷偏心,偏心儿子的爹爹,不会介意儿子做了什么的。王爷要天下,又不是要乱天下。不滥杀无辜,不残害兄弟,就好了。”苏棉道。
燕子归很是微妙的看着她,她总是说出和自己一样的话来。
“以后去了西北,棉棉就自在了。只是西北气候不好,棉棉也得受罪。”燕子归叹道。
“哦,无妨,反正妾会保养,何时走?”苏棉问道。
“太子册封之日。”燕子归嘴角勾起道。
苏棉就……没话说了。燕凌城真是个好父亲啊。这一来,是向世人宣告,九皇子是因为要避开太子,才会在册立之日离开。还是陛下亲口下的旨意。是做父亲的之后太子容不下一个烈王,这才忙不迭的送走么?
这要是路上有个好歹,太子妥妥的一头包。
这样的燕凌城,苏棉只能说一声:可爱了。
“殿……王爷,正妃来了。”疾风对于主子换了称呼,一时适应不良,又叫错了。
“叫她进来。”燕子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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