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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你真的准备好了?”这已经不知是魏罂第几次问起如意了。这两天魏罂没事就来找如意,一会儿送点心一会送吃的。一会劝说如意一会又说有不会的可以来问他。如意还真有几个不会的问题请教了魏罂,魏罂的见解真的很有高度。这样一来如意有什么问题倒也乐得向他请教。
一来二去两人也熟悉了起来,再加上如意一直对魏罂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有些话也愿意对他说。
“准备好了。你不用劝我了,我是一定要试试的。路总是需要自己走过了才知道好坏。我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如意认真而又坚定的说道。
魏罂看着如意坚定的表情,想让如意跟他走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魏罂怔怔地看着这个有主见信念坚定,而又勇敢的姑娘,真的还是原来对自己撒娇的小女孩吗?但不管是哪一个依然是那个善良的灵魂。
魏罂想通后也就不再纠结。如果她长成了娇嫩的花朵,他就化成大树为她遮风挡雨,如果她长成了大树,他就化成大地为她提过养分和空间。如果她长成了雄鹰,他就化成蓝天任她翱翔。
“既然如此,那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去个地方。”魏罂一脸宠溺的说完也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如意正在写字听完这话抬头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潇洒的背影。往常魏罂总是还要再劝说几句的,今天倒是干脆利落。
转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魏罂就敲开了如意的房门,如意一脸睡眼惺忪,也没来得及梳洗就被魏罂拽出了门。魏罂没叫康明,骑马载着如意就朝东边的云梦山奔去。
出了镇子,来到山脚下,一条上山的小路弯弯绕绕的盘旋而上,还好坡势很缓。马儿一路披荆斩棘转过第一个弯,到小山腰处,前面便豁然开朗,一片开阔的空地,向远望去正好能将云梦镇尽收眼底。
“你以前来过这里。”如意用了肯定句。这么熟悉只有来过才能这么了解。
“小时候,我父亲带我来过一次。那时候镇子还没有现在的规模,我也只记得这里景色很好。”魏罂望着远处不知在回忆什么。
如意没有打扰他的回忆,只站在旁边看着下面的镇子。如意自己是一个没有太多回忆的人,在现代时自打记事起就在孤儿院里,那是一段灰色的记忆。直到史院长来了,她才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考了大学,学了新闻专业,成为了一名战地记者。实习的日子是她最忙碌也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她穿来了这里,又失忆了,所以她很珍惜现在的每一段经历,也很羡慕那些有完整回忆的人,她不想打断别人的回忆,因为不管是好的坏的,终归是个真实的过去是个完整的自己。所有的经历都将融进你的血液成就今天的你。
魏罂最先醒过神来,“我是来带你看日出的,自己倒发起呆来了。怎么没有日出呢?”一片乌云遮住了东边天空上那片明亮,只在缝隙处透过一些暖色的光。
“不是没有,只是看不见,太阳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照常升起。”如意微笑着看着魏罂说道。晨起的风有些微凉,但隔着轻薄的衣衫很是舒服。魏罂看着这个巧笑倩兮的女孩一时心动,不自觉的朝如意靠近了一步,“如意,你真的……”
“快看,太阳出来了。真美。”如意高兴的指着那片明亮而又耀眼的天空。乌云正一点点的向四周散开。霞光刹那间穿透云层,光芒万丈。
魏罂本想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从见到如意那刻起他就发现如意没有认出他,他派人秘密调查发现如意可能是失忆了。但他总是不甘心总想亲口证明一下,但又怕打破现在的和谐,一直忍耐着没有问。
魏罂笑笑看着如意说道:“是啊,真美。”并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你在我心里才是最美的,即使前路艰险也总有云开见日的一天,是金子总会发光。
回到客栈,如意诚恳的道谢,“今天谢谢你。”。“只要你高兴。”魏罂一脸温柔。两人告辞后各自回房。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夏荷叽叽喳喳的说道。
“今天给你布置的作业在书案上看见了吗?”
“看见了,已经开始写了,刚才田大哥来找你,他没找到你,现在已经出门了。”
“好,我知道了,快去看书吧,明天就考试了。”如意催促道。
夏荷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虽然如意纠正了很多次让夏荷改口,最后夏荷却坚决不肯了,也只能随她,但是夏荷却日渐活泼,开始学习后也越发的自信。
田让出门后径直朝东边的云梦山行去。沿着小路上山,行至山门处,几个小童子正在做洒扫。见田让过来,其中一位稍年长些的小童子走过来,“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这位小兄弟,我与你们先生有约,麻烦通传一下,在下姓田。”田让有礼的回道。
“好,您稍等。”小童子向内院跑去。
田让也不急,站在山门旁慢慢的欣赏周围的景色。这里是云梦山半山腰的山坳处一块平坦的开阔地。三面环山,另一面是峭壁悬崖,向远处山脚望去能看见云梦镇的一角。田让眺望着云梦镇的一角,心里暗笑,这老头美其名曰是隐居,却心向尘世,不过是图个清静罢了。
不一会小童子飞快地跑回来,对田让长揖一礼,“公子,我家先生有请。”
这些洒扫的小童子并不是鬼谷子的徒弟,只是一般的侍童。只能管鬼谷叫先生,而不能叫师傅。
田让还礼,随小童向内院走去。一路上有开阔的演武场,有一排排的屋舍,教室宿舍食堂一样俱全,后面还有菜园。
走到最后面一处别致的院子,没有用墙或篱笆做特别的分割,但一眼看去就是单独的一处院子,整齐的药圃,侧面倚着竹林,中间一处简单的竹楼。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袍长者,鹤发银须,面容却还很年轻,眉目清俊,俊逸潇洒,根本看不出年龄,正专心的给一盆兰花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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