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日新雨晴,是个极好的日子。在这一天的破晓时分,伍文画经过产痛生下了一个男婴。
听说上官信韬根据孩子父亲的留言给孩子取名疏楼龙宿。伍文画翻了个白眼,莫须有的父亲,人没影,抢命名权倒是积极。大名被定了,小名就归我了。
以前有朋友生产,哪个没痛个死去活来没痛个七八上十个小时就生出来的,这小子倒挺心疼为娘的,“咻”地一下就出来了,产婆说这是夫人身体好养得也好才那么快,哪管是什么原因,认结果就是了,以后就叫“咻咻”嗯,这是小名。
咻咻小盆友,紫眸紫发,安静可爱。看着枕边的新出炉的小包子,伍文画心内都融化成水了,母性完全激发出来。
坐月子的日子,因小包子不怎么哭闹,又有侍女稳婆搭帮,还有医生调理身体,伍文画没受什么罪。
本来伍文画打算喂养母乳的,没成想上官信韬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天材地宝样的东西,适合婴儿饮食,就更轻松了。
伍文画曾偷偷闻了一下,那东西光闻就神爽,味道不知怎样,对于儿子的吃食,虽好奇但不馋。至于为什么不搀,无身福消受罢了。
来到这个世界,三观全破碎了,丫鬟们虽然避着她讲外面的一些打斗血腥,但有妖魔鬼怪倒是知道的。不过因着某种原因,这方大地目前还很平和。
“咻咻啊,春天啊。”伍文画抱着儿砸出了房门,在屋里呆了一个月多点,能从窗外看到春光明媚,却不能站在太阳底下感受,有时候想想屎壳郎也没这么惨,它滚的粪堆至少是被太阳晒去了水分的。哎呀,这比喻不能让府里的人知道,贵族气派,套自己身上,里外不是人啊。
小包子伸手抓住飘落下来的桃花瓣儿,无齿的小脸蛋浮现酒窝,伍文画用手指小小的戳戳他的小酒窝:“这里面可以装一小杯酒水。”
“夫人,小主子皮薄肉嫩,不能这么戳的。”说这话的是府里内务管家,自龙宿出生后,就不时提点伍文画注意这注意那。
“我手上可没像你一样留指甲。”伍文画双目注视着小包子,对他露出一个大笑脸。
“夫人,说得极是。我下去后就会绞了指甲的。”内务管家低头答道。
春柳打量了管家一眼,为伍文画递上纱巾说道:“夫人,围上这条巾帕吧,遮挡下飞絮。”
小包子视线被纱巾遮挡,皱起了眉头,坐在院子布置好的软椅上,伍文画才将纱巾掀起一角,让他看花红草绿。
“这孩子秀气得像个女娃,确切地说比女娃还要漂亮。”
“夫人,小主子可是堂堂男儿,怎能是女子所比。”内务管家站在一旁说道。
“嚯,你这个不是女人的家伙,就不要呆这儿了,男女授受不亲。”伍文画利眼如炬,直射她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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